一大早很冷,兩個人又都懶洋洋的不願意跑,就幹脆在一樓吃飯。食堂的一樓食物粗糙,一碗稀飯兩個饅頭打下來,不說稀飯是水多米少,就是饅頭也是冰涼涼的一握能握成個饅頭仔。
座椅是塑料的,一樓又沒有空調,可以說是冷成了渣。還好粥還是溫的,二人趕緊先喝一口暖了暖肚子,然後才開始減緩速度,細嚼慢咽起來。
食堂流動量很大,早飯一般都是五分鍾內就解決了,自然是不會說話。就在兩人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旁邊的四人桌坐下了四個長相明豔的少女,站起來兩個去打飯,剩下的兩個則在那兒聊天。
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畢竟都是年輕人,也沒那點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讓王晨皓真正放在了心上而開始傾聽,還是因為那兩人說的內容不一般。
“魚魚,我說那個家夥也算是癡心了,不僅整日整個的把你掛在嘴邊,還要為你去死呢!你怎麼也不去見一見他呀!”說話的人聲音帶著年輕人的俏麗活潑,話中的意思也帶著些開玩笑的意味。
便是隻聽聲音,就知道她是八卦看熱鬧的心思居多。
“說什麼呢?我和那家夥可是早就分手了!”因為是坐在側對麵,王晨皓眼角的餘光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個女生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高興:“我是找男朋友,又不是找一個兒子!他除了性別是男,還有哪裏表現得像個男人!”
“可是他這事現在已經不是在學院內部傳,整個學校可是都知道了。魚魚,你就這樣回絕老師可不好吧!”首先開口說話的女生倒有些猶疑了。
“有什麼不好的?教心理學的老師不是說他腦子方麵有問題麼?我可不想和神經病綁定在一起,三天兩頭被鬧自殺。”魚魚說話的當口,另外兩名女生正好回來;她連忙站起身來將碗端了下來,又忙著分配筷子,等坐下來的時候,對於剛才的話題已經閉口不言了。
而王晨皓二人也正好吃完了早飯。
王晨皓耳聰目明,自然聽得很清楚,隻要不傻,自然很能夠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是他事有湊巧,在想著是不是要認識故事的女主角,確認一下當事人的心意的時候,從側麵認識了這位女主角罷了。
她話語中的想法,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的一清二楚。
王晨皓既感覺到失望,又感覺到慶幸——失望自然是因為這個女生對跳樓的男生何止沒有好感,簡直可以說是惡感百倍,連學校都無法逼迫這個學生出麵,想解鈴還須係鈴人根本是行不通了;高興的則是他的猜測是對的,他也有了努力的方向。
把食堂的碗放到該放的地方,王晨皓一邊和馬駿說話,一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這個人某些時候成習慣了,剛剛聽到那麼一番言論,就下意識的用錄音鍵把話錄了下來,若是把這話放給那個男生看,不僅不光明磊落,從麵上看,還有挑撥之嫌。
經過親身體驗,他自然知道若是一個人毫無原則的偏向另一個人時,某些實實在在的證據不僅不能成為證據,還會成為被倒打一耙的原因,這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其他人所釋放的善意,反而會把它當成某種預謀的開端。
還好他是男孩子,若是個女孩子的話,隻怕連嚐試都不敢,直接退散了,免得被當成別有用心的人。
出於實質上的考慮,王晨皓最終還是決定走一趟。他和馬駿說好去圖書館還書在借閱一下午的雜誌,實際上拐道去了男生所在的舊宿舍樓。按照打聽來的敲了門,正正巧,不僅開門的那個手中拿了書,連其他的幾個都正站著,手中也捧了書。
這時候正是下午兩點。
不用說,這是要去上課了。王晨皓目光一掃,很快就發現了目標——正在被學校學生議論的風雲人物此時正被雙手反綁,牢牢的和床柱靠在一起,神色蔫蔫的,看起來似乎是毫無鬥誌。
王晨皓還注意到,在他的頭頂上,沒人住的上鋪位置,放著一盒隻吃了幾口的盒飯。
看來還真是實行高壓政策,綁在一個地方不讓亂走當然省事了。王晨皓暗暗歎了口氣,說道:“各位學長好,我是學校的一年級生,這次過來是想專門探望蘇學長的。”
作者有話要說:總是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