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是絕對的。聽了這句話,副院長眉頭緊皺,他不明白。
“我們無時無刻不處於運動中,或者說我們腳下這片大陸,這個星球每時每刻都按著自己的軌跡運動。”
副院長沒有說話,這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認知,他很想說趙暄是在胡說,千百年來有誰說出這種違背常理的話?可這是天書碑的答案,難道天書碑也是錯的?或者說趙暄分明是在騙自己。
趙暄好像明白副院長在想什麼,道:“這的確是天書碑的答案,而我也相信它是真的。”
副院長沒有說話,他想起了另外三個答案,那幾個答案又有哪個不是推翻了人們的認知?而現在不也被人們所接受?
“我可以入院進修了嗎?”趙暄問道。
“完全可以。”副院長笑道。
……
今天,整個帝都都沸騰了,天書碑時隔僅僅兩年再度被人解開,所有人都十分好奇第五個解開碑文的人是誰,昨天還在書院奚落趙暄的人現在臉色有點不好看,那個連開元都沒有經曆過的家夥居然真的解開天書碑了?而且答案顯然比楊宇白的還要好,他們有點不淡定了,太妖孽了吧。
由於昨天在場的人很多,趙暄的名字最終還是被傳開了。
趙暄是誰?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是哪個家族的少爺?沒聽過哪個趙家有位絕世天才啊。
當他們了解到趙暄還沒有開元時,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一個十五歲的普通少年竟然能解開天書碑,這已經不能用妖孽來形容了吧。
皇城。
“還沒開元嗎?有意思。”女子一雙玉手托著香腮,一襲長發任由微風撫動。
“姑姑,姑姑!”一個約莫十四歲的少女跑過來,一張圓圓的鵝蛋臉,兩頰暈紅。“我知道解開天書碑的是誰了,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叫趙暄。”少女有點興奮,她頓了頓“哼”了一聲有道:“都十五歲了,比我還大,楊哥哥解開天書碑的時候才和我一般大,這個叫趙暄的家夥一點也不厲害。”
女子溺愛的摸摸她的頭,微笑道:“是,就我們家晴兒最厲害了。”
少女嘻嘻一笑道:“姑姑也厲害。”
趙暄尋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他實在太累了,書院明日才開學,不急。
叫小二準備了些熱水,洗漱一番後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躺下休息,不過他睡得很不好,睡在客棧的床上總讓他覺得不幹淨,即使這些床被已經洗幹淨,自己也收拾了很多遍,可他仍然睡不舒服,這是自己特地挑選的上好客房,趙暄有點心疼那些銀兩,太不值了。
是的,趙暄有點輕微的潔癖,甚至還有點排序強迫症,他喜歡整齊有序的環境,房間內的東西排放一定要整齊,而且要親自動手整理,如果發現室內物品擺放不符合自己要求就會立即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擺列,而且物品擺放要盡可能對稱。即使是平常看不見的物品也要達到“完美”效果,比如擺在床底的鞋子等等,都要排列有序,一目了然。
這些怪癖讓趙暄自己都覺得頗為無奈,就好比他現在住的這個房間,明明知道自己隻會在這待一晚,可看著浴室裏那些掛得參差不齊的毛巾,他還是忍不住要收拾一下,看到偷懶小二遺留在地板上的紙屑也忍不住打理一下,這浪費了很多休息的時間,可是他喜歡把自己放置在一個幹淨、整潔、舒適的環境裏,隻有這樣他才能靜下心來搗鼓自己的事,所以他認為很值得。
……
……
清晨總是顯得那麼有活力,趙暄揭開被子,麻利的穿好鞋,打開窗,讓陽光透進來。
今天就要到書院進修了,好好的洗漱一番便出了門。
青竹書院坐落於帝都南麵郊區,占地廣闊,院內綠樹成蔭,小橋流水,優雅飄香。
趙暄帶著簡單的行李,由一名老生帶領來到櫻溪園,因有一條岸邊開滿鮮花的小溪流過,園子便有了“櫻溪園”這個充滿詩意的名字,櫻溪園便是青竹書院的學生公寓。
櫻溪園很大,園內茂林修竹,鬱鬱蔥蔥,很是清幽靜雅。園內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院子,每位學員都分配到一間,如果有多餘的院子,學員們甚至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選擇。
趙暄選了櫻溪園西北方最邊緣的一間,這間院子有點破舊,顯然是多年無人問津,不過趙暄卻很喜歡,因為他喜歡安靜。地上全是綠茸茸的小草,中間點綴著一些藍色的、紫色的、鵝黃色的野花,像一塊綠色的地毯鋪在地麵。院子裏種了好幾棵榕樹,有大有小,將那間破舊的小樓籠罩其中,那顆大榕樹旁邊還有一口古井,井口呈方形,青石板砌成,凸起於地麵,井壁長著些青苔。整間小院透著沉靜,雅質,古樸。趙暄相信這裏不會有人打擾他。
輕輕移開爬滿青藤的籬欄,踏進院子,推開那扇好像隨時都要塌下來的門,屋內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椅子,一個衣櫃,還有個小小的茶幾便是它的全部,不過趙暄已經很滿意了。隻是地板上、床上、衣櫃上都落滿了灰塵,趙暄無奈,看來要好好打掃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