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鄭有信之吐露實情(1 / 2)

有一年,陳大同在BJ出差去HangZhou。他本來忙碌了一周了,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本想到了車上好好睡一覺。哪成想對麵做了兩個男乘客,看樣子是像學生,那兩個學生的後排是四個學生,其中有兩個女生。他們一上車就說個不停,看樣子是同一個學校,相約去做一件事。

他們在那說,陳大同對麵的這兩個男生也站起來,轉過身跟他們一起說,這聲音就很嘈雜,也有些大。在火車上,本不是休息的地方,人多嘴雜,聲音自然不能放低。

被擾了清夢,陳大同多少有些不愉快,心裏說,現在的學生,素質也越來越差了。想要說上幾句,卻又覺得沒有必要。於是,隻是閉著眼睛在那裏養神,實際上卻清醒的很。

六個人在那裏說,其中一個人說,有柱,你這是第一次去HangZhou麼?

有一個人回答說,不是,以前讀本科的時候去過一次。

又有人問,哎,那你是南方人麼?

那個人回答說,不是,我老家是HeB的。

有個女生問,HeB的啊,我也是HeB的,我老家是背麵張家口的,你呢?

那個人回答說,我是HeB南邊的。

又有人問,有柱,有柱,怎麼叫有柱?

那個人說,我們家裏窮,叫有柱,是說希望我是家裏的頂梁柱,能夠撐起家。村裏的人,就盼著什麼,然後那個這個希望給起名字。

又說,我小時候一個要好的朋友,最近在鬧改名字,原來叫小劍,不知道怎麼想的,又改名叫“尊嚴”,王尊嚴。真不明白大家都這麼在意這個名字。

其他人聽了,哈哈大笑。

真是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陳大同對著王字很是敏感,聽到“王尊嚴”,心裏就是一動,聽到“有柱”,也覺得耳熟,而且跟“有信”也相近。他睜開眼,打量這個答話的人。隻見他在靠窗戶的內側,手扶著靠背,跪坐在座位上,跟後麵的兩男兩女說話。從背影看,是個身材高大的人。

陳大同就跟他打招呼,那人回過頭來。陳大同見他四方大臉,濃眉大眼,年齡跟自己相仿,到有幾分年輕。

陳大同說,朋友,怎麼稱呼?

那幾個人都不說話,齊刷刷地看著陳大同。

回過頭的那個人看了陳大同一眼,說,你是幹什麼的?

陳大同一笑,說,不好意思,剛才聽你們說,有個叫王尊嚴的,是HeB人,我想打聽點事。

那人看了其他人一眼,又說,這樣啊,那是什麼事情啊?

陳大同笑著說,有一個叫王貴業的人,現在應該四十多歲,有一個叫鄭有信的人,現在應該有二十五六歲,也是HeB的,不知道認識不認識?

那人一怔,問道,你跟王貴業和鄭有信是什麼關係?他們是你什麼人?

陳大同見他這樣,心裏有些激動,但臉上仍然是笑的,說道,沒什麼關係,隻是受了朋友的托付,打聽一下,那個鄭有信還是從小就走丟了的,真是可憐。

那人說,這可巧了,我知道的那個鄭有信也是小的時候就走丟了,他爹還出去兩年多去找他,最後也沒有找到。

又說,也有個叫王貴業的,品行卻不怎樣。

這個人就把這鄭有信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家聽了,都說真是可憐,又痛恨那拐走孩子的人心腸真的是很毒。

陳大同聽著,不時附和一下,卻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他跟這六個人聊,又問他們去哪裏,做什麼事情,順便問了講故事的這個人的手機號碼。

原來,這個人正是鄭有柱。他十一從鄭村回到BJ不久,就應承了一個項目,跟另外一個實驗室的同屆同學組成一個考察小組,從BJ到HangZhou去做課題。他同陳大同相遇,但卻不知道陳大同就是鄭有信。他一下車,就忙著做課題,回到BJ忙著做報告,對陳大同這個人沒有太深刻的印象,隻記得他是個挺會說的人,口才很好。

正當鄭有柱想不起陳大同的時候,陳大同卻給他打了電話,問他是不是在BJ,是不是有空,能不能一起吃個飯,當麵請教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