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方才的自吹自擂,矯是朱興宗生來灑脫,也不由臉紅,撓撓自己頭發尚短的後腦,憨憨說道:“子明兄弟,兄弟我不知你是,那個,我也不是,你切莫掛懷啊,嘿嘿。”說不了幾句就語塞的他,隻能傻笑。
張子明擺擺手,和顏悅色,“朱兄,你也著相了,凡人如何,修仙如何,不都是這芸芸眾生,自與朱兄在黃鶴樓相識,也是談的投機,所以一同來此酌飲。若朱兄你將身份看的過重,子明隻能說遇人不淑,這朋友不做也罷。”說完將臉嚴肅繃起。
隻說的朱興宗惶恐,道歉連連。
一番交談,三人也算相識,盡管術業出生不同,也聊的盡歡。
酒過五旬。張子明忽的想起李七通來時的言語,問到:“方才聽先生說,有兩延遲之卦未卜,可是說的我們?”
李七通多杯入肚,滿臉通紅,很是暢快,笑道:“無妨,我適才說的延遲之卦,顧名思義,既為延遲,就不是當下就要行卜的,待時機成熟,再說不遲。”然後看向張子明,“不過,還能卜些別的,例如,張公子立時就會受到師門傳訊。”
他話剛落,張子明腰間的玉佩就頻頻閃爍,這是正一為外出弟子備的警訊符玉,隻要相距不遠,就能及時通知。他將符玉拿起,運起真元,默然許久,對李氏點頭道:“先生高算,正是師門召回”起身對兩人拱手,“子明告罪,就先行離開。”
兩人目視張子明人已走遠,朱興宗興致闌珊,鬱鬱道:“好不容易遇著一個道門高徒,沒想還未多做交流,就讓他走了,可惜,可惜。”
李七通複瞪他一眼,“你這混人,我早已說過,你非方外之人,怎麼還不信我。堂堂七尺男兒,該熱血沙場,開疆闊土,盡想些無意義事豈不浪費了大好青春。我觀你額有莽紋,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朱興宗咧嘴一笑“先生真是高看我,如今某隻是一屆草民,拜入明教,也隻是為了生計,哪裏有什麼報複。若說從軍,當今元朝昏弱,實非良主,某是不會去做的。”
“頑愚”李七通嗬斥道,“你便眼中隻有元軍?”
朱興宗眼神閃爍,“先生意思是?”
“你氣數在東南,此次大典,便不用去了,如今大亂將至,何嚐不是機會。”
朱興宗兩忙長身作揖,道:“請先生教我。”
李七通擺擺手,“不急,不急,喝完這頓酒,明日,你隨我去拜會一下張公子的師門。還有些事要做。”
“啊?”剛說不要修道,又去拜會人家師門,朱興宗一時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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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明回到門派的武昌別院,前堂之中,三位真人皆在。行禮過後,忙問:“師伯,師叔,子明回來了。”
何皓月道,“子明,今日出去,可是去遊玩了?”
張子明點頭,回答“是師叔,今日閑來無事,就去江邊隨意走了走。”
何皓月看了掌教一眼,說道:“如今大典在即,出去散心也無不可,隻是方才我與你師伯幾位,發現附近氣息晦暗,隱隱雜有魔氣。我等擔心附近有魔門活動,你修行速度雖快,究竟隻有上清,還是小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