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贏了(1 / 2)

將近一個小時,站在旁邊的張尚萱一直紅著眼睛看著在媽媽懷裏哭得撕心裂肺的哥哥,對於小孩子來說,她不懂什麼大事小事,隻是當看到自己關係最近的人傷心的時候,她也會忍不住的掉眼淚。

從嚎嚎大哭到小聲地抽泣,在接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張尚軒終於得到徹底的宣泄。輕輕的坐好的張尚軒揉了揉幾近紅腫的眼睛喊了一聲:“媽。”

“哎!”雖然帶著微紅的眼睛,這個樸實的婦人還是微笑的回答道。

“我從來到這個家的那一刻是你們的兒子,我這一輩子便是你們的兒子。我還是會給張家娶個兒媳婦,我還是會每年便在這個家過年,我就是出去打工了嘛。”張尚軒盡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傻孩子,爸媽從來沒有想把你禁錮在我們身邊的想法,在你小的時候想過你會被別人帶走,在你十八歲時有想過會有人找上門,但是沒有想到剛好的這個時間罷了,也剛好啊,我兒子快畢業了,爸媽不能給你畢業後什麼幫助,這樣你反而能有很好的發展。爸媽這輩子從來沒有貪圖過什麼,隻要在你心裏還有爸媽就好啊。”媽媽看著張尚軒溫柔的說道。

“可是這裏才是我的家呀。”張尚軒再一次的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在這個家裏,自己從來沒有受過任何委屈,即使是再要一個孩子,也是在征求了張尚軒的意見之後。他們甚至想過不要孩子了,一輩子隻有這一個兒子。

那一刻張尚軒明白為什麼她叫張尚萱,他們怕,他們怕哪一天他們的張尚軒會被奪走。

“傻孩子。”媽媽摸著張尚軒的頭說道,那眼神,盡是溫柔。

“我們不說這些了媽,我這次回家並不是想離開這個家再來看最後一眼,僅僅是像以前一樣,想家了,就來看看。告訴你們他來找過我也是想打開自己的心結,有些委屈,兒子隻能說給你們聽呀。”張尚軒抹了抹眼淚傻笑著說道。

“恩恩,好,這次放假有一周吧,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多帶著萱萱出去走走。”尚軒媽說道。

“恩恩,過兩天帶著萱萱去一趟姨家。媽,這件事,就咱們知道就好了吧,就連姨家也不要讓他們知道了吧,畢竟我還是您的兒子啊。”張尚軒繼續的說道。

“嗯,好。你想怎樣就怎樣。”從小到大,隻要不是錯事,父母從來沒有違背過張尚軒的意願,他想做的,他們就在背後默默的支持。這世界上,最偉大的,莫過於父母對自己的愛。

“對了,小宇後天結婚,昨個在街上碰到我時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他知道你今天到家,說今晚請你們幾個吃個飯,午飯在家吃,晚飯就帶瓶好酒去他家吧。”

大概每個人都有著幾個關係很好從小到大的玩伴,一塊從光屁股在街上玩到掏鳥蛋,到在河邊挖個坑烤地瓜。孩子在一塊玩,自然就有孩子頭,小時候沒有那麼多想法,誰長得高,叫誰哥誰就是孩子頭,當年占領優勢的張尚軒就是孩子頭。隨著年齡的增長,雖然表麵上還是叫著哥,但是作為村長兒子的小宇,張尚軒總是感覺到若有若無的敵意,並不是那種有什麼仇怨的敵意,隻是大概的不服氣,為什麼幹什麼都要聽張尚軒指揮的不服氣。張尚軒泛起一陣苦笑,弟弟啊弟弟,無論怎樣,我是你哥,況且我會越來越少的來到這裏,無論如何,我也會爭取得到你們所有這一輩的人的敬畏的。那樣自己的父母才不會在自己不在的日子裏受到來自於這個村子上任何一個人的閑言碎語。農村人嘛,就愛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說閑話,無論是誰家發跡了仰或落魄了,都是閑話。

喝完酒後的眾人在小宇的提議下玩起了牌,這是一種習慣,喝酒是喝高興,玩牌更是助興。還是那個長久不衰的娛樂項目——紮金花。紮金花的玩法很簡單,下了底錢之後的每家三張牌,覺得自己牌大就繼續下錢,覺得牌小,扔了便是,簡易版的德克薩斯撲克。剛喝完酒之後的眾人自然是嗨的飛起。

玩的也不大,一塊的底錢,五十封頂,都是快有小家庭的人,也許高富帥對於這種一晚上輸贏也就幾百塊錢的遊戲看不懂。幾百塊,可是打工累死累活兩三天的工資啊。

以前過年回家待的一個多月,張尚軒每次回學校時都要帶回去些路費,並不是自己運氣多麼的好,每天都能贏錢,打牌除了那種以此為命的人,大多數都是有輸有贏的娛樂。隻不過是張尚軒的性格比較穩,再加上在小夥伴之間,都互相的給個麵子,在最後的隻剩兩家時,大多數情況下即使張尚軒不用在下錢也會和張尚軒開牌,自然就輸的少。那是以前的張尚軒,今天的張尚軒隻想輸錢,在他們看不出來的情況下輸錢,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在這種情況下和自己一塊長大的小夥伴玩牌了,也許就要向這個青澀的時光說再見了。能看著他們笑,真好。

每次的張尚軒不管打牌小牌,再往裏便扔點錢之後就跑。可是張尚軒這樣做,在別人眼裏看起來,貌似今天張尚軒的運氣不太好。尤其是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