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早晨，他的兩腳兩手都象被人用針紮了一樣，卻又明明沒有人。
剛剛則是一個男人，大白天的，在他眼前一下子消失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
兩個女孩在他身後，嘰嘰喳喳地談村裏的事。有時則又壓低了聲音，不知在議論什麼。
程天不知她們說什麼，也插不上嘴，何況看她們談論的內容，似乎也不想讓他聽見。他也就不回頭，自顧自往前走。那兩個女孩則一路說個不停。
山上鬱鬱蔥蔥，到處都是密林。
小路在密林中穿行，翻過山頭，下到山腳，是一個叫雨淋觀的村子，這裏就是四麵村裏的集市的所在地了。
雨淋觀的集市，就在村子裏中心的一條石板街上。
他們三個人走到集市街口，一個十六、七的男孩叫道：“程天！”
程天說：“陳籍，你也來趕集市嗎？”
陳籍笑著說：“不是，我聽說這裏新開了個小書店，所以來看看，”忽然又轉過頭來看著跟在程天身後的那兩個仍在說話的女孩，“她們是和你一起來的？”
鬱淼忽然停了和蒙露說話，向程天和陳籍說：“你們要不要到我家去，喝杯水。”
走了半天，程天正覺得口渴，他向陳籍說：“一起去吧。”
陳籍點點頭。
鬱淼在前麵帶路，四個人離開石板街，拐上了一條林間小路。
陳籍問程天：“你怎麼和這兩個美女走到一起的？”
程天還沒張嘴，鬱淼在前麵卻回過頭，格格笑道：“我們是在河邊遇到的，我和蒙露在河裏洗澡。有個男人也光著身子跑到河邊，”她朝程天努努嘴，“蒙露還和他抱在一起。”
陳籍問：“你是說你們當時在洗澡？”
鬱淼答道：“對。”
陳籍看著程天笑著問：“光著身子的男人？！”
鬱淼又答：“對。”
陳籍又問：“然後她和程天抱在一起？”
鬱淼說：“對啊。”
陳籍張大了嘴驚訝地看著程天。那表情仿佛既驚奇又豔羨。
這小子，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