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散的首章
冬天帶來了內心中的異數
冬天帶來了內心中的異數,那麼一些鳥雀在喧叫
少數的雀鳥。日光初照之刻
誰確定了我們的生存方案
去睡眠吧。即使生活已經結束,但也要注意聽
這些事物的死期到了。這是我們之間約定的
(死亡)誰也不會喜歡,墳墓也不可信。並沒有慶幸
別告訴任何人。哦,“我沒有準備好”美國電影《慕尼黑慘案》。
一生都在重複
我們都可以被保存
我們都可以被保存。沒有悼念的含義
死亡也不能改變什麼。陽光初現的早晨
似乎有所期待。內心有一些期望,像甲蟲在昏暗裏的蠕動
不由自主的狀態
不再是表達。太陽升起在海麵上,將島嶼也照亮了
這片海洋有世俗的神秘,普遍的關懷方式
但這樣短暫。我們的視線得離開這裏,轉向另一麵
幻覺是什麼時候產生的:那些窗戶都隱瞞著一些東西
在樹叢後麵,那些窗戶:洞開了,出現了隱藏
疑惑來自何處
疑惑(也許是憂傷)來自何處?我思考了許久
它們的依據是輕易的,但也可能沉重
我這樣想著,軍隊的車輛開過了村莊
一些桉樹站在那裏,它們在考慮什麼?風嗚嗚的
一個士兵說:“有一半生命要待在黑暗中”美國電視劇《那個地方伊拉克》。
意誌在蕪雜的幻想中消磨。我已經在這裏太久了
冬季還剛剛開始。請換一個場景
當你成為父親
當你成為父親,這事情就開始了
當一種顏色掩蓋了所有顏色。我在街道旁邊觀看
父親是夕陽。我的目光穿越了建築物的間隙
父親是個沉重的角色。可每一天仍然出現
父親是幻象。謀殺父親:一個寓言,一種命運
白色漫無邊際,孩子們在冰冷的雪地上奔走
父親就是一個白色的沉陷的意象
——“你真是個可憐的老人。”一個確切的預言
事情是簡單的
事情是簡單的。但我不接受你的意見
我們沒有上過床。濃霧中的生存策略
我什麼都看不見,像患上了戰爭恐懼症
像布萊斯美國電視劇《兄弟連》中的人物。一樣,這時得爬出彈坑,射擊——
世界就明亮了
槍支擦得雪亮,如一個訓練好的大兵
動作精確,保住生命——我們總處在開闊地帶
槍彈飛舞,幾個人倒下。而荒野的風景多美
這些樹木,草叢
這些樹木,草叢,清晰的所在
對於靜止的植物來說,生存有另一種滋味
泉水湧過了石塊
我幾乎把陰暗之處,陌生的恐怖之所與溫暖的親切的地方
混為一談。這是我所熟悉的嗎
這世界有我所熟悉之地?或者當離開之時仍不能回答
當一派白色覆蓋,玫瑰花園是生存的裝點還是嘲諷
縱然有一千枝玫瑰或者隻有一朵玫瑰
有一些樹木傾倒
有一些樹木傾倒了,在雪地。枝葉是去年春天就枯幹的
但在冬天能辨別出什麼來。鳥群都消失了
黑熊在冬眠。我們夜間的夢更密集起來
霧集中在雪上,在樹幹的底部到樹梢,那樣濃密
有一層霧停留中間。有一些行程終止在這裏
飄落的雪在其中閃亮著。受傷是疼痛。死亡不是
滿世界的傷員。樹林,雪地,死屍
——後者就是生活的痕跡
一屋子的琴手
一屋子的琴手,無法聽取的聲音,謊言
哪怕識破謊言,哪怕製造出事實,哪怕嘲弄
洋洋自得如此可笑,思想如此簡單,往事如此貼近
遠去的是遙遠,就像今天早晨,就像明天早晨,此刻
一屋子的琴手,門窗洞開,那些翅膀飛翔出去
誰都會聽到,但不肯聽到,某種顏色的謊言
得把房屋搜尋個遍,如果期望,如果珍惜,如果孤寂
就可以看到一個方向,看到白色——
臉色蒼白,如此的美,如此強權,微笑的美麗中的敵視
有些事剛剛開始
有些事剛剛開始。我已經在這裏太久
換一個場景。生存能夠這樣處置
吸食精神科藥物。一種很好的方法
被暴力中斷的事件。被暴力創造的事件
一件事就是一件事。生死就是生死
沒有什麼意義。一個矯情,充滿裸露癖的世界
在言語中有多樣的世界。將這樣的世界保持在言語中
沒有更多的興趣救贖自己。這世界比我們更胸有成竹
“我們去救他嗎?”“等我們到了,他早就死了。”美國電視劇《那個地方伊拉克》。
寒意逐漸鋪開
寒意逐漸鋪開,滲透,帶著疾病——
一種若隱若現的白色。當我靜止,無所關注
它們有著大理石的光滑,和冰冷的性質,以及可在上麵
鐫刻的柔軟:那是他者的書寫
離開一個地方和去一個地方,並非一回事
“我一直喜歡這個酒吧”美國電影《神秘之河》。,但不是這個世界
“說出來,我讓你呼吸”同上。,像會發出聲音的植物
這些人都說謊了。得指出這一點。仿佛落葉細細體會時間
在飛翔時夢到飛翔,在睡眠中夢到睡眠……
白。聲色的綿延
白色魚兒在深藍背景中
白色的魚兒在深藍背景中遊弋
時而在前,時而在後。藍色像固定的場所
而白色在擴張。我這樣感覺到
它並非被容納。它可能魚躍出去
它可以自己的消除獲得那種自由
蒼老與病痛才可以理解的自由
白色魚上的深紅色斑。此刻令我震驚
同一時間,不同的世界
同一時間,有多少隻鳥在停息著。其中一隻受傷
另一隻走入了死亡。聲音也是如此
其中一個被停止。被一隻手。或一隻耳朵
不同的世界就是這樣一個世界。相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