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亂的消息很快傳遍全國,袁可夫四處征討,雍涼守軍紛紛投降,加上原地守軍,以八萬之眾直逼長安,如夕澤率五萬大軍入主眉城,使南方諸軍無法北上,舉國震驚!
“袁可夫瘋了吧,他這已經違背了原來的計劃,他這個樣子做,我們完全沒有辦法出兵援助,他是要與天下為敵嗎!”衛叔卿聽到這個消息,一氣之下揮劍劈開了帥案,木屑向四周飛濺。
“袁可夫這個舉動的確看不懂,可現在朝廷要我們出兵護駕,到底是去還是不去?”說話的是陳道仁,現在營帳中隻有三人,另一人便是趙帆。
“本來說好的等時機成熟時一起舉兵,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出兵就是造反啊!”趙帆歎了口氣,顯得十分憂慮。
衛叔卿鮮見的陰沉著臉,幫朝廷或者是幫袁可夫,他必須做出決斷。
此時,一名傳令兵慌慌張張地衝進帳內,跑的太快以至於門口的守衛兵都沒有反應過來,“將......將軍,我們在三十裏外發現了大隊烏桓騎兵,他們正朝著我們的方向趕來!”
“什麼!全軍集合,隨我迎敵。”衛叔卿苦笑一聲,烏桓這時候來絕對不是巧合,他也不用考慮出不出兵,出兵幫誰的問題了,他們是邊關軍,他們的任務就是守衛邊疆。
“先別,他們有多少人?”陳道仁問道,“現在絕對不能草率行事,烏桓敢出兵而且目標竟然是我們的大本營,那麼就一定是有恃無恐。”
“不清楚,但是好像有......五萬以上!”那個傳令兵喘著粗氣,眼孔微縮,明顯有些被嚇著了。
“五萬!”衛叔卿激動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巨大的壓力又令他眼前一片茫然,倒在地上。
“將軍!”陳道仁和趙帆急忙扶起衛叔卿,衛叔卿不適合當主帥是因為他的身體,但是現在衛叔卿還不能倒下,否則麵對的就真的隻有失敗了。
衛叔卿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過來,額頭泌出大量的汗,“我沒事,快下令全軍撤守長城,長城以北不能呆了。”說出這句話時,他心裏有萬般苦澀,先輩用血與肉抗爭了數萬年才得來的土地竟然要喪失在他的手裏。
一個月後。
秋日的烏雲籠罩著大地,各地充滿了戰火的硝煙,它們化作死神席卷起無數無辜的亡靈,一點點地擴散,使更多的人卷入這場災難之中,那些從鮮卑手中死裏逃生的災民卻受到了更加凶殘的烏桓人的殺戮,在茫茫草原上,在崇山峻嶺間,烏桓騎兵肆無忌憚的獵殺他們所能見到的每一個漢人,整個長城以北的華夏大地淪為了烏桓的狩獵場。
一隊漢人小心翼翼地繞著草地向長城靠近,他們大多是官軍,腰裏的樸刀出鞘,從上麵未幹的鮮血可以看出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場戰鬥,他們所保護的是一名清瘦的青年人,眉毛很淡,額頭印有三朵蓮花,仙風道骨,看不出一點恐慌,他便是衛叔卿撤守長城後一直苦苦尋找的大漢第一術士,易思培。
“大師,我們快到長城了。”一名紅色衣服的官兵說道,他神情嚴肅,絲毫沒有因接近長城而放鬆的意思,從他腰間的令牌可以看出他是這支官兵的頭子。
“嗯,”易思培點點頭,“卦象上說烏桓會在這裏截殺我,你們把驅鬼符都貼在胸口。”
所有官兵都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泛黃的符咒,上麵用豬血寫著一些不易懂的文字,眾人將各自的符咒放在胸前,沒有用任何很黏的東西便已經緊貼在他們胸前,不易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