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四周生長有一些樹木,枯黃的樹葉以及高大的樹木完美的遮擋住了前方的視野,一隻原本在樹根旁尋食的野兔警惕地豎起耳朵,向四周張望,樹上正欲向它發起突襲的蟒蛇也收回了腦袋,躲進了樹洞之中,野兔快速奔逃,也躲回它的地洞。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馬蹄聲越來越清晰,帶動著眾人緊張的心跳。
“來了。”紅衣官兵大聲吼道,明刃待敵。
終於,在眾人肉眼可見下,一匹純黑的駿馬躍出叢林,後麵緊隨著一群身披鐵凱的駿馬,騎馬者與大多數漢人一樣,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隻是顯得更為健壯。
“易思培,我們等你多時了!”純黑的駿馬上載著的是烏桓三大名將之一的肖朔夕,可見烏桓對此次行動的重視。
“放肆!易大師可是即將化羽成仙的人,你等夷族,怎麼可以直呼其名!”紅色官兵一臉不忿,其餘人也是咬著牙,強忍著怒火,按理說早在半個月前他們就可以逃到長城了,可是這些烏桓騎兵一直咬著他們不放,一個月來他們從最初的三十人死的隻剩下十餘人,還被迫放棄馬匹,走著茂密的叢林,長期以來集聚而成的怒火現在已經變得十分嚴重了。
“嗬嗬,我看你等養尊處優慣了,還以為這天下還是你們漢人的天下,今日我便要告訴你們,我們夷人也應是這天下的主宰之一,理應得到糧食與土地,我們夷人也是人族而不是你們為了優化自己而假象出來的夷族!”肖朔夕冷笑著,那些話語是夷人的心聲,是他們夷人第一次敢於在漢人麵前表達自己的不忿。
易思培皺著眉,“爾等說的有些太多了,送吾歸去,吾可饒爾等不死。”
肖朔夕陰沉著臉,提起兩把巨斧,“做不到!”
“爾等本生於汙濁,主予以爾等不完美的生命,汙濁之魂不知感激,玷汙了這世間的氣息......”易思培旁若無人地說著,活像一個瘋子。
肖朔夕疑惑地望著他,直至看見了眾人胸前的黃符,“不對,快點殺了他!”等他反應過來時,一切已經遲了。
“.......地獄的惡鬼啊,散落在人間的魂魄啊,吾以吾主之命召喚爾等,擊殺此間活著的生命,為吾主祭獻出最美的血色蓮花!”易思培額頭的蓮花印記發出璀璨的紅光,大地上飄起了黑霧,幻化出三隻烏黑的惡鬼,它們向四周掃視,濾過了那些帶有黃符官兵,最終鎖定了那群烏桓騎兵,張開了血盆大口,發出比雷聲更加響亮的聲音,飛奔而去。
“你妹!”肖朔夕不爽道,因為他在最前方,那三隻惡鬼的第一個目標邊就是他。
那些惡鬼露出了兩根黑色的獠牙,咬向肖朔夕,卻被他的巨斧所阻擋,後方的那群烏桓騎兵也趕緊擋在肖朔夕的前方,分擔肖朔夕的壓力。
那三隻惡鬼雖然凶猛,但奈何對方人多,且實力被九龍禁所壓製,在其中一隻被劃出一道傷口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它們發現情況不對,相視一眼,又化作黑氣消失在大地上。
“大師,你的寵物們已經被嚇跑了,你若現在乖乖跟我們走,我可以考慮在單於麵前替你多說幾句好話。”肖朔夕已經那群烏桓騎兵猖狂地笑道,在他眼裏易思培已經成了甕中之鱉,跑不掉了。
“就知道這些下賤的生物靠不住,”易思培仿若早已知道了一切,“不過,他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