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常的手在葉閑腰上摩挲,葉閑穿著一層薄毛衣,顧言常的動作輕緩而挑|逗,呼吸在葉閑的耳朵旁,耳根處本就是葉閑的敏|感帶,他一下子被顧言常整得有些發軟,隻是腦袋還勉強是清醒的——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雖然一開始就做好了被壓的準備,可是現在一旦真的有了那種可能性葉閑還是覺得心中無限的恐懼,顧言常的吻落在他的脖頸,輕輕咬著他的鎖骨,若是以前,葉閑可能早就硬了——可是現在,他竟然有些控製不住的發冷,冷得要發抖了。
顧言常的呼吸已經有點急促,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情|欲,聲音低啞,看著葉閑的樣子,又忍不住想笑,終究是笑了出來:“小孩子……”
葉閑眨了眨眼睛,顧言常手稍微放鬆了一點,本來意欲往下,也停住了,歎了口氣,換了個姿勢,把葉閑摟在懷中,低聲自言自語道:“騙子說的還是不靠譜啊……這麼嫩的小孩子怎麼下得去手。”雖然手是不動了,但頭還是在葉閑的脖頸間蹭,葉閑低頭就聞到顧言常頭發上的淡淡洗發水的味道,顧言常嘀嘀咕咕跟他說著這一路宣傳發生的事情,哪邊狗仔特別多盯得特別猛啦,哪邊的主持人比較沒有眼色老是盯著追問一些八卦又不怎麼給宣傳時間啦,哪邊的粉絲特別熱情在機場等了五個小時啦……
葉閑隨意地聽著顧言常說著,然後顧言常又高高興興地去給他翻行李箱,顧言常走遍了大半個中國,帶回了不少特產,大多是好吃的。葉閑就那麼撐著下巴看著那個穿著襯衫西褲,器宇不凡的男人蹲在地上,興奮地把大包小包一樣樣拿給葉閑看。不知道為何,葉閑竟然有種安心的感覺。他剛剛還在想著徐輝、徐紫珂的事情,因為沒有方法和途徑,那種遙遠感,讓他心中焦躁得很,看著顧言常,有種柴米油鹽醬醋茶湧入身邊,一下子沒有那麼遙遠和絕望。似乎生活就在近處——
而且那些東西看上去好好吃。
顧言常還帶了一些特產調料,興致勃勃地哼著歌兒去廚房,說要做給葉閑吃。葉閑聽著顧言常哼歌的聲音,似乎雖然不怎麼成調子,音色似乎是不錯的,於是隨口問道:“顧前輩,你怎麼沒去出專輯?”
顧言常舉著鏟子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有唱片公司找過我,但我覺得大多數演完戲去唱歌的人特別蠢所以沒去。”
馮陌上好像就出過三四張專輯,還為這次的《天煞之都》主題曲獻聲了呢……馮陌上在家中的浴缸裏捧著一杯香檳,愜意地享受著泡澡的快|感,突然打了個噴嚏:“誰又在說我壞話?”
葉閑笑了笑,抱著抱枕,低頭玩著手機:“顧前輩的聲音很好聽。”
顧言常摸了摸下巴:“是麼?”然後又翻了翻旁邊的一本菜譜,嘀咕道,“三成熟是怎麼個熟法?”
葉閑刷著最新熱門微博,看到一小時熱門上,最新的一條新聞:重型機車現在存在嚴重問題,很多進口摩托車都是小路貨,辦不了正規手續上牌照,從而也引發安全隱患,不便於管理,等等……
葉閑皺了皺眉:上次徐輝被襲擊的時候,一夥人騎的摩托就應該是重機,葉閑以前喜歡車,雖然沒有玩過機車,但也有一般的常識——重機的價格最便宜的也要幾萬,如果是普通的犯罪團夥,哪能那麼齊刷刷的一排拉風的重機?
但如果真的是仇家……那麼整整齊齊的同一係列車型,是不是太蠢了點?
葉閑有些想不通,他倒在沙發上,心情愈發鬱結:就算他找到了這條突破口,但介於人家這種重機有自己的黑市,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找到了以現在的身份也進不去,如果還是當初的陸彥倒是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去……
顧言常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葉閑斜倒在沙發發呆。
顧言常走了過去,摸了摸葉閑的頭發,問道:“怎麼了?”
葉閑抬頭看了顧言常一眼,張了張嘴,卻終究是沒有說話。
眼前的人有強大的人際關係,深厚的背景,如果請他幫忙……事情或許會輕鬆很多。
可是葉閑話都到了嘴邊,被發現自己詭異地開不了口,像深陷在一個不能說話的夢裏,發不出聲音。
吃過晚飯,兩人在一起看電視。顧言常看著葉閑窩在沙發裏,不時地看手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讓顧言常心情一下子有些鬱悶,想了想,笑著傾身過去,問道:“在看什麼呢?”
葉閑的手抖了一下,一下子就按下了鎖屏鍵,顧言常就看到手機屏幕一下子暗了下來,他的心也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葉閑抬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看在顧言常眼中,卻是心虛的表現。卻見顧言常手中的遙控器往沙發上一摔,嚇得葉閑抖了抖,顧言常轉身往回走,三步並兩步回了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
葉閑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棕褐色的房門似乎還帶著剛剛晃動的餘震,他低頭打開手機,看到那條自己遲遲沒有回複的短信:“我今晚準備混進醫院,看看徐輝的情況,你要跟我一起嗎?如果要來就晚上八點在咖啡廳碰頭。——時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