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打算找人對付琴兒的家人,讓她嚐一嚐家破人亡的滋味。如今,倒是不用髒了她的手。
錢櫻聽說了,心裏不禁一驚,暗暗的對自己道:日後,一定要警醒一點,切不可張狂驕傲。不然的話,哪一天被厭棄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以世子爺的個性,若是惹惱了他,下場肯定不會好。
對於不愛的女人,世子爺從來就不會憐香惜玉。
其他幾個女人,都不禁噤若寒蟬。
對於她們來說,司徒長風是個冷情的人,他對她們連笑臉也很是吝嗇。若是得罪他了,可別想有好日子過。
接下來的日子,整個西府安靜了不少,再也沒有女人爭風吃醋,或者給誰下絆子。丫鬟婆子和小廝,也比過去老實多了,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動什麼小心思。
這些日子以來,好些夫人小姐想要得到王府的各種消息,或者是司徒長風的行動路線,出銀錢收買府裏的人。為此,府裏有少數幾個人,看在銀錢的份上,出賣了府裏的一些消息。
幸好,這三人都不是司徒長風的心腹之人,知道的消息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被這麼一嚇,三人也一下就老實了,趕緊偷偷的把受賄得來的銀錢,都還給了委托之人。
即便如此,也還是讓管家發現了端倪,報告給了司徒長風,這幾個人很幹脆利落的被打了三十大板,然後遠遠的送去田莊做苦力去了。
一連幾天,司徒長風都沒有踏入柳芸的院落半步。
柳芸這下徹底的慌了,再也不敢砸東西,連忙讓人給自己的爹娘送去了書信。
接下來的日子,司徒長風都獨自留宿在草本堂,沒有再去找任何一個妻妾。
整個西府,安靜得可怕。
柳芸的父母大張旗鼓的,鬧上門來,要司徒長風跟他們一個說法。
司徒長風冷冷的一笑:“我為什麼會這樣對待柳芸,你們心裏應該有數,不要再來問了!如今,你們的女兒我也娶了,日後無論我怎麼對她,都不算是抗旨了!識相的話,就老實一點,不然可沒有好日子過!”
如今,他除了不去跟柳芸圓房,其他吃的喝的,哪一樣也沒有虧待柳芸。說起來,他算是很心慈手軟了。每次一想起柳芸對梁墨菊的算計,他就恨不得一拳把她給打死,或者幹脆給她一杯毒藥。
柳芸的父母無言以對,又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灰溜溜的回家去了。聖上賜婚,除非司徒長風主動休妻,並說動宗室的人答應,不然的話,柳芸就隻能繼續做她的世子妃。
不說是王室的人,其實就算是普通的世家大族,作為妻子的想要和離,也是很不容易的。更何況,柳芸的父母壓根就舍不得讓女兒和離,那樣的話,他們的女兒就永遠跟榮親王妃的身份地位沒有緣分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是柳雲父母此時的想法。
榮親王府陷入了一種很詭異的狀態,除了柳芸之外,其他女人連大笑都不敢。丫鬟婆子和侍衛們,也都比過去小心多了,再也沒有人敢當眾打鬧。
司徒長風又恢複了冰山臉,難得見到一絲笑容。
梁墨菊聽說了,心裏不禁很是難過。
晚上,蕭瑜回到家裏,她忍不住跟他商量:“阿瑜,我想約見一次榮親王世子,就約他來家裏見一見,你看可好?”
蕭瑜聽了,不禁一愣,繼而爽快的笑了:“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派人去跟他說一下。後天就是沐休日,就約在後天,如何?”
梁墨菊感動的點頭:“阿瑜,謝謝你!你放心好了,我如今對他沒有男女之情,隻是把他看成一個親人。”
蕭瑜輕輕摟著她,柔情的笑著道:“沒有關係,我相信你,也相信長風。”
這一天,陽光燦爛,秋高氣爽。
梁墨菊給下人們放了一天假,隻留下五個值日的侍衛,還有四個照顧孩子的丫鬟。
梁墨菊和蕭瑜住的院落正中,種了一棵三十年樹齡的海棠樹。粉紅色的海棠花盛開著,枝椏被花兒壓得垂落下來,繁花似錦。樹下有一個石桌,石桌的旁邊有四張椅子,桌麵上散落著一些被風吹落的花瓣。
梁墨菊和蕭瑜坐在石桌前,桌上鋪了一塊柔軟的小碎花的棉布,恒兒和蓮兒坐在桌上。
司徒長風翩然而至,他遠遠的走了過來,心情很是複雜。梁墨菊邀請他來做客,讓他很是意外。
梁墨菊和蕭瑜站了起來,笑著迎了上去。
蕭瑜點頭微笑:“長風,歡迎你!”
梁墨菊也微笑點頭:“司徒大哥,快快請坐!”
司徒長風的心裏一暖,眼裏有了笑意:“謝謝!”
當即掏出一個玉佩,一個手鐲,遞給了蕭瑜:“這是給恒兒和蓮兒的禮物,孩子滿月那天我沒有來,很是抱歉。”
那一天,他沒有來,不過讓司徒長信捎帶了禮物過來。今天,他既然來了,還是親手再給一份禮物。這樣,顯得更有誠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