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村落,好一處風景,真不負富裕村之實。
排排二層小樓拔地而起,房前屋後花果飄香,濃濃綠蔭張張笑臉,哪有陰風繞脊甚或元鬼渡陽。
此處就是南村,小城之南而得名。
老錢撒歡如小童,“哦嗬嗬”一聲大叫,倒引得雞鳴狗吠路人笑臉側目。
“工程隊的?”有一老者見了我倆後問。
想來這裏建高速是早定下的事,工程隊都來考察過了。
我剛想說什麼,老錢一把拉住我,對老者說:“不是,修橋補路積陰德的。”
怪裏怪氣,倒也和我們身份相符。老者笑了,說:“不是呀,怪不得狗不咬你們。”
老錢精得很,想來補償一事,村裏和工程隊還有不和。
老錢又問:“想找個臨時住處老伯可指個方向?”
老者似有一驚,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我們,問:“現在要來住下?”
老錢說:“隨口問問,怕到時要來住呢,這裏風景好,度個周末好。”
老者似放下心,嗬嗬笑了說:“朝前麵走,最南頭第一家,有不少空房呢。”
老錢和我道謝,依言朝前走了過去。
也是一座二屋小樓,隻是沒有最後粉刷完成,似有什麼變故停了下來。但小樓小院極整潔,看得出主人勤於收拾。寂然無聲,這倒與別家顯得不同,進得院內站在樓前倒不免讓人心裏咯噔一下。我是時時帶了心思,懷中銅鈴未動,我放下心來。
老錢不管不顧,上前拍門。
等了很有一會,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年約三十多歲的少婦開了門。
咋一見,我心裏暗呼。鄉野之地多俊俏呀,少婦柳眉細腰,發烏齒白,一襲素白,雙峰撩人,臀圓腿直,婀娜有致。
我是明顯地聽到老錢拚命地吞了一口唾沫,這老色鬼,怕是按捺不住借尋住處先來打個秋風吧。
婦人輕語,“找誰呀?”
老錢急急上前說:“打擾妹子了,是鄉鄰告訴我們說你家空屋多,我們過段時間想來租住修橋的。”
少婦聽老錢說是鄉人介紹,明顯地皺了一下眉。忽而笑了,說進來吧。
此時我才細看少婦之臉,比之一般人少了血色,剛才一笑,如白上飄紅,倒有點讓人疹得慌。
進得屋內,整潔無比。
倒是當屋一個大的黑相框高懸,駭了我們一大跳。
少婦讓座倒茶,見我們看著相框,於是說:“我那死鬼,三年前在外打工故去了。”
“莫非她就是二寡婦?沒這麼巧吧。”我心下暗呼。
“還沒請教妹子大名呢。”老錢喝著茶眼睛滴溜溜亂轉,這家夥啥都好就是見不得標致女人一見就粘個不停。
“哦,我叫張美,你們沒聽村裏人介紹呀,閑語裏都叫我二寡婦,我那死鬼在家排行老二。”婦人笑著說。
天啦,一語中的,倒是真尋到了二寡婦。
我的心裏,倒是被張美口口聲聲的死鬼叫得一片慘然。怪不得那老者說她家空屋多,原來還是玩了我們一著,不過,倒還是個不錯的處在。
老錢說:“實話說吧,修高速公路你也知道了,我們就是本城路橋公司的,但話得說明了,修不修路跟我們真的沒半毛錢的關係,我們也是給公司打工,公司要修,我們得幹活,妹子知道,端人家碗得服人家管,所以,工程開工後,我和我這同伴是專們負責審計的,得時不時地來住一陣,所以才尋到了你這,給個方便,我們照價付錢。”
老錢這家夥老江湖,幾句話把我們拉到了和村民同一陣營。
張美笑著說:“修路是好事呢,修通了我們都方便,我是支持的,我家也不出租,反正也就我一個人,看得上的話,我還巴不得家裏多點人氣呢。”
沒想到這麼爽快,倒是話裏話外讓人有點怕,或許是我帶了一定的心思吧。
老錢提出上樓到處看看。張美領了我們上樓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