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阮小二將他親大哥阮大元刺死後,又用了一招苦肉計把禍患轉移到那子無須有的刺客身上,從而擺脫了他自己的嫌疑,讓馬鞍山眾賊難以懷疑到他的身上。
要說他殺害他的親哥哥,卻又是為何呢?其實這一切因果都要歸結於——權勢二字。阮小二心中一直覬覦馬鞍山頭頭的位置,那麼他大哥阮大元便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阻礙。於是他便趁著此次阮大元元氣大傷之下,設計將他殺害。
阮大元一死,阮小二很自然地成為了馬鞍山眾賊的頭子。不過他也並未做多久的山大王,沒過幾年便被阮大元的兒子阮忠賢殺死,又將他那頭頭的位置給奪了過去。正是:因果循環,抱應不爽。
再說朱瑞他們一行人下了山,順著官道一路前行,先經南平,後轉景德鎮,再入九江,前前後後花去了他們一個多月的功夫方才走到襄陽府境內。
那西門子本是個不愛說話的主,平常時候若不是別人問他他斷不會隨意地開口說話;那施敏正好是個話癆子,不過她畢竟是個黃花閨女,臉皮自也薄的異常,所以施敏雖話多卻也不好隨意上去和他搭話。如若這一路上隻有他們二人,那可別提有多尷尬。幸好有了朱瑞和牛三娃他們兩個,施敏便有了個說話的伴兒。他們兩人年紀尚小,又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但凡心裏想到些什麼嘴裏便會說出些什麼,一路上倒是給施敏增添了許多地歡聲笑語,偶爾還會扯上西門子,一行人自也快活的非常。
但凡是個孩子,大多都愛玩樂,再說朱瑞他二人打小便生活在農村,連村子都未出去過,就更甭提見過啥世麵了!蓋因如此,他們二人一出來,瞧見這外頭的花花世界,便將自個兒姓什麼也給忘了去,二人總感覺外頭啥東西都是稀奇的。
且瞧他們二人這一路上東玩西耍,本隻需半月來久的行程,倒是硬生生地給他兩個拖了半個多月。所幸西門子和施敏二人都不急著趕路,便也任著那兩個小孩兒隨意玩耍。就這般的,他們每走進一個城鎮便要呆上一段時間,少則半日多則兩三日,非得好好折騰一番方肯離去。這一來二去的,便將時候足足延長了半個月之久。
實致今日已是七月底了,眼見這夏日已過秋日跟著便要來臨了。時候倒是過了,不過這天氣卻還是老樣子,熱得屁股都坐不住。看天空上懸著的日頭,將地麵曬開了一層皮。
襄陽府境內,一條炎熱的官道上走著一行人,兩個小孩、兩個大人,他們手裏各自牽著一匹馬兒。他們正是剛入襄陽府境的朱瑞、西門子他們一行人,瞧他們身上的衣賞都濕透了。
“這裏便到襄陽了。”西門子牽馬走到一條岔道上,轉身對著朱瑞二人拱了拱手道:“兩位小兄弟,這裏我們恐怕就要拜別了。”
“啊!”朱瑞先是一臉吃驚,隨後神色黯了下來,囁嚅地問道:“西門大哥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卻有一事,本也算不得什麼要緊事。不過咱們這一路上耽擱的時間實在太久,此事已被我拖了好些時候,此刻我若不趕過去處理,肯定完辦不成此事,待得回去定會被家父責罰。”西門子滿臉歉意的說道:“其實我也想和你們一同去武當,不過現在恐怕不能再陪你們。所幸此地離武當也不遠了,你們兩個隻需沿著這條官道繼續前行,大概再用幾個時程便能趕到那裏。若是你們騎快些,落日之前你們定能趕到武當山下。”
西門子指著一條官道,忽地又道:“等你們到了那裏,還是先找個地方歇上一晚。等明日你們養足精神,先打探一番再上武當山。不然冒冒然然地上山,恐怕多有不妥。”
“恩!”朱瑞滿臉悔恨,表情極是難過地哽咽道:“早知道,我們在路上就不玩了。那西門大哥你辦完事,可否來武當看我們?”
“那是自然,好歹你們也叫我一聲大哥,等我辦完事自會去武當山尋你們。”西門子伸手到懷裏,摸出一些銀兩塞給朱瑞道:”錢財不露白,你身上的那些銀票實在太大。你們兩個小孩拿出來實在是招搖,恐怕徒惹禍端。我這裏還有些碎銀兩,你們拿去路上用用。”
朱瑞也不推辭,接過銀兩放進懷裏,強笑道:“西門大哥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將銀票拿出來的。”
“那就好”西門子點了點頭道:“那咱們便到這裏吧!你們兩個好好珍重,記得莫要犯事。等我辦完事,便來武當山訓你們”說完就要跨上馬兒離開。
“你幹嘛不問我去哪裏?”施敏見西門子都不問她去處便要離去,趕忙嘟著嘴怪道。
“額!不知姑娘要去哪裏?”西門子臉色一紅,猛地一拍腦瓜子道:“瞧我這記性,竟將施姑娘你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