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山下停馬問行人 行人遙指香樟樹(1 / 2)

且說在襄陽境內,朱瑞和牛三娃二人心中萬分不舍地別了西門子和施敏,二人便策馬往武當山方向行去。他們二人不識得去路,這一路上東尋西問,好容易方才尋到了武當山附近。

武當山下,兩個小孩兒各自肩上背著個大包袱,一手扶著肩頭另一手裏牽著馬韁在青石鋪成的路上走著。

“來!三娃你先幫我牽著。”朱瑞停下身來將手中的馬韁遞給一旁的牛三娃,說道:“我去那邊尋人詢問一下,你在這裏稍等我片刻。”

牛三娃“嗯”了一聲,伸手接過朱瑞遞過來的馬韁,獨自站在路邊。

“你好,老人家!請問一下,這裏是武當山嗎?”朱瑞背著包袱,見一個頭紮粗布巾手拄木拐杖兩鬢花白的老人行了過來,趕忙上前詢問起來。

老人停下身形撐著拐杖直起身體,抬頭用渾濁的眼睛望著朱瑞,噶著嘴詫異地問道:“小娃兒,你莫不是這裏人?”

“不是呢!”朱瑞微笑著,如實相告道:“我們打老遠的地方過來,特地來武當山這邊拜師學藝的。”

“哦!是這樣啊!這就難怪了。”那老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張嘴熱心道:“不錯,這裏便是武當山了。咱們武當山那可是有個武當派,武功秘籍很是了得。你來武當山學藝那可是對極咯!你們若是想要拜師學藝,須還得爬到山頂上去哩!”老人拄著拐杖挺了挺胸,一臉自豪模樣。

朱瑞問明了情況,謝了老人一聲,轉頭欲要離開。

“喂,小娃兒!”那老人見朱瑞往上山的方向走去,趕忙伸手叫住朱瑞,問道:“你莫不是現在就要山上?小娃兒,現在時候可不早啦!你瞧這天都過了哺時了,再要不了一會兒天便要黑了。咱們武當派那可是在武當山山頂上,這裏去山頂上還有二三裏路哩!你若是現在就著急著上去,我看你還沒走到山上拜到師,這天就得黑下來。我勸你還是趕緊先尋個地方歇息一晚,等明兒早上天亮了再上山。”那老人伸手一指天上空,苦口婆心地勸著朱瑞。

“謝謝老人家!”朱瑞笑了笑,躬身道:“老人家您給閣了心!我今兒還沒準備上山去那,我隻是先過去瞧瞧地勢。等會回頭我便去尋個地方歇息歇息。”朱瑞轉身走開,突地又轉身問道:“不知老人家您可知這附近哪裏有歇息的地方?”

“有啊!那可多著哩!來來來!”老人家拉起朱瑞的一隻手,拄著拐杖”篤篤篤“地走到前頭停了下來,抬起拐杖指著前頭的一個方向道:“前頭的那條香樟樹,你瞧見沒有。”朱瑞順著方向看去,果見前頭豎著一棵香樟樹。

“對咯,就是那裏!”老人拉起朱瑞的手,往樹那邊走去,嘴裏還道:“你從這裏往那方向過去,到了那樹底下再轉身往北麵走上一段路程,要不了多久便能瞧見一家客棧。你晚上在那裏休息便是。”

“哦!”朱瑞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著,二人總共行了幾百米的路,那老人方才停了下來。

“呶!就是那裏。”老人將朱瑞手放下,伸出幹枯的手指了指前頭的一家房子道:“這就是咱們武當山鎮最大的客棧,你進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老人家說完,弓著身子拄著木拐踱步離去。

朱瑞順著老人指過的方向瞧過去,隻見前頭豎立著一座房子,那房子的外頭掛著張旗幟,旗幟上麵寫著“悅來客棧”四個大字。朱瑞看完轉身欲要答謝那老人,卻發現他已走了好一段距離。朱瑞趕忙追上前去,說道:“謝謝老人家,我攙一下您吧?”那老人搖搖頭,並不說話,擺了擺手,不一會兒便已經遠去。

朱瑞見他遠去,也不久呆,順著來時的路往牛三娃那邊走去。

牛三娃百般聊懶地站在路邊等著,這會兒見朱瑞回來,趕忙牽馬上前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你可問清楚了?”

朱瑞點了點頭道:“嗯!這裏便是武當山了。不過咱們要想學藝,需還得再走上好幾裏山路,非得上了山頂才成。我估計今天肯定是去不成了,咱們就先在山下歇息一晚,等明兒早上咱們再一起上山。”朱瑞說完牽過馬兒,往那客棧方向走去。

“咱們去哪裏休息?”牛三娃跟了上來,一臉疑問。

“我剛剛打探過了,前頭不遠的地方有個客棧,咱們今晚便在那裏住上一晚。”朱瑞徑自往前走著,牛三娃緊隨其後,不一會兒兩人已到了那悅來客棧外頭。

一個頭戴六合冒、身穿粗布衫、腳著黑布鞋的小二站在悅來客棧門口。這會兒他瞧見朱瑞二人牽著馬兒往客棧這邊走來,趕忙迎上去點頭哈腰地吆喝起來:“嘿喲!兩位小客觀可是要住宿?”這小二長著一張馬臉,臉色瘦瘦的,臉上長著一對三角眼,看人的時候似要把人瞧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