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朱瑞一時好奇,便跑去算了一命。不想那老頭當真有些能耐,唬得朱瑞整個人是膽戰心驚,趕忙逃離開來。那算命老頭待朱瑞他們離去,他新生好奇,又掐指算了起來,卻也不知他算到了什麼。
朱瑞自那算命的攤子出來,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兒似得,也不去辨析方向,更不理會邊上的牛三娃,隻顧一人不停地往前走著。牛三娃瞧他神色沉默的可怕,便也不敢與他說話,心中惴惴不安地跟在他後頭。
兩人就這般地走了許久,眼見這條街道就快走沒了,再走一會兒便要出城了。牛三娃實在沒辦法,壯起膽子跑到朱瑞前頭,擋住他的去路:“瑞子,瑞子!你.......你沒事吧?你別要嚇俺啊!俺可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牛三娃哭著臉,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朱瑞仿若未聽見一般,也不抬頭瞧他,兀自地往前走著。牛三娃心中更加害怕,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哭喊道:“你到底怎麼了?你快說說話啊!”
“恩”朱瑞恢複了過來,抬眼瞧牛三娃哭喪著臉,便問道:“三娃,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又發生什麼事了嗎?”朱瑞抬頭看看左右,一臉茫然。
牛三娃見他無事,送了口氣破涕為笑道:“沒沒沒!沒事呢!俺剛剛瞧你那模樣,又不說一句話的,心裏有些害怕,還以為你出啥事了。所以,所以......”
朱瑞恍然,搖了搖頭失笑道:“大白天的,我能出什麼事?我方才隻是再想那道士剛剛說過的話,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牛三娃見他無事,便放了一百個心,也沒細聽朱瑞說什麼,隨口應道:“真的真的,肯定是真的。”
朱瑞聽他說完心中一愣,忽又道:“咱們回客棧吧!”
“嗯”,牛三娃轉頭不解的問道:“回去?這麼快就回去?俺還沒玩好呢!再說俺們的口糧都沒買好,難道這就回去了嗎?”
“是咯!”牛三娃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額頭道:“瞧我這記性,都把這麼要緊的事都給忘記了。走走走.......咱們快去買些幹糧,買好了咱們估計就要出城。”
“啊”牛三娃忍不住叫了一聲。他想不通朱瑞為何這般著急著出城,不過他向來唯朱瑞的命是從,卻也不去多問,跟他後頭走著。
”走,現在咱們回去吧!”兩人買了些麵餅,又買了些幹牛肉,正準備回客棧。忽地二人耳邊傳來一陣氣喘籲籲的聲音:“謝天謝地,可給我找到你們了。你們當真是讓我好.....好找啊!”兩人的肩膀被人用勁地拍了一下。
“啊”兩人同時尖叫,二人聽那聲音似有些熟悉,不過這一時半會卻也想不起是誰。他們隻以為是武當門人追了過來,兩人同時揮拳就往後頭打去。
隻聽“哎呦”的一聲,那人被他們的拳頭打個正著。
朱瑞臉有得色地“嘿嘿”笑著,忽又想到:“若是武當門人來尋仇,再怎麼武功也不會這般糟吧!”心中疑問,趕忙轉過身來看。
這一瞧之下便呆住了,這哪裏是武當門人。卻說那人又是誰?正是昨夜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哥。
隻瞧他恰好被兩人拳頭打在眼窩子上,這會兒正蹲在地上眼窩子紅紅的,還躺出淚來。
朱瑞心中打了一個突,趕忙上前拉起那小二不住的道歉:“小二哥,不好意思,我這......我這......“心急之下,卻也說不出個大概。
那小二本要起身教訓一下王子錚,瞧他這般模樣兒,暗道:“瞧他也並非是故意的,我且饒了他,看他如何說來。”嘴上哼哼地說道:“算了算了......也怪不得你,隻怪我好心不得沒報。”小二大度地揮了揮手。
朱瑞聽到他前麵的話,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待他聽到那小二後麵的話,卻如墜雲裏霧裏,不知他說些什麼,想問又不好意思問。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王子錚收回雙手不停地戳著身上的衣襟道:“那個,那個......小二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方才隻以為是仇家來尋仇。”
那小二一聽“仇家尋仇”,全身一個機靈,趕忙一拍額頭,恍然道:“你這不提醒我,我還真要給忘記了。給給給!你們快走,快快出城。”說著將身上的兩個包袱遞給他們二人。
朱瑞接過包袱一瞧,心中更加疑惑,暗噌:“這不是我們的包袱嗎?可我明明將他放在客棧裏啊!這小二好好的為何將我們兩人的包袱都拿了出來。”
“你們自己可以打開看看,包袱裏的東西我可沒動過。”那夥計似乎瞧出來他心中的疑問,揉著眼睛趕忙道:“事情是這樣的:剛剛你們出去後不久,俺們客棧那邊來了一夥道士,那夥道士每人身上都配著柄長劍。俺瞧他們的樣子氣勢洶洶的,倒似別人欠了他們銀子似得。他們一走進客棧便拿出兩張畫像詢問咱們客棧的掌櫃,那時我恰好無事,便好奇地湊過去瞧了瞧。這一瞧,俺被嚇了一跳,原來那畫像上的人竟和你們兩個有八分神似。我知事情有些不妙,趕忙悄悄地躲到了後頭,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尋到你們的房裏。俺上去的時候,你們房裏沒人,俺隻瞧見這兩個包袱放在桌上,俺想了想你們肯定是出來玩了。沒辦法我隻好將你們的包袱拿了出來,跑到街上來尋你們,隻希望趕到他們之前尋到你們兩位。不過還好,真給我碰到了,你們現在快快走吧!”那小二一口氣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