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路的盡頭,也就到了寢室,裏麵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隻有兩鋪床。
也難怪,這裏是一個偏遠落後得不能再偏遠的大學,估計在地圖上都很難發現這兒。但,這裏卻是真正存在。
到了路的盡頭,也就到了寢室,裏麵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隻有兩鋪床。
也難怪,這裏是一個偏遠落後得不能再偏遠的大學,估計在地圖上都很難發現這兒。但,這裏卻有一所大學,如我想像般那樣美好,就像為我特意安排的一樣。
打掃了一下寢室,夜深也未見有其他室友來,這正合我意。我不喜歡與陌生人呆在一起。
我坐在床簷,外麵繁星點點,卻與我無關。不知道該幹嘛,要幹嘛。一個人孤僻慣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恐怖與難受。
不知不覺,小時候到現在經曆的事情如放電影般從我腦裏閃過,沒有美好,隻有謊言。
也許我的一生也像一部電影,單調的黑白色彩,也隻有在三歲那刻,我看見了一絲暖色,隻是後來便布滿了嚴冰。
我用一雙木納的眼睛看完所有的人性陰暗。人,原來也就如此。肮髒,勢利,虛偽,貪婪,無情……
對於這世界我就像一隻弱小的刺蝟,無法抵抗外麵的威脅。既然無法抵抗那就隻能裹上一層厚厚的刺衣,保護自己,隔絕這個冰冷不堪的世界。
如果可以選擇,我願用盡一切,換一條好命。
僅此而已。
漸漸的,眼皮變得沉重起來。興許是近幾日趕車太累了。
閉了眼,我似乎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我夢見我死了,就睡在這間寢室裏,一睡不醒。
我看見那些拋棄我,厭惡我的人都來了,母親化著濃妝,挽著一個男人的手,嬌依在那男人懷裏很是親密。而父親懷裏摟著另外一個不認識的阿姨,濃妝豔抹。
他們在爭吵,臉上怒意濃鬱。雖然他們神色裏滿是傷悲,但我隻看見了虛偽。
怎麼生前不見為我如此,死後卻是戲份十足。
他們來也隻因為我莫名的死在了學校,學校為了息事寧人便賠了大額的賠款。
真好笑,再次見到他們居然是在學校,居然是為了我死後的賠款而來。
原來我唯一有價值的便是我死在了學校裏獲得的賠款。
我慢慢的走到寢室裏,也許是飄去的。
那枚鏡子依舊躺在原來的位置,絲毫沒有移動過的痕跡。
心裏突然想拿起鏡子看看。
夢是假的,那鏡子裏的一切又該是怎麼的?假的?或真的。
細細摩梭這枚銅鏡,才發現它不是現在機械仿造做物,鏡子的花紋太過精細與逼真了,完全沒有機械加工的那般粗糙。
鏡麵後的那兩鳳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飛,似乎要飛出了。但腳上卻栓著一條鏈子,讓它無法飛出來,隱隱之中我好象聽見了鳳鳴聲,咆哮聲與哀痛聲。
這絕對不是凡品。
但美中不足的是,那隻鳳凰沒有眼睛,又像是故意被人挖去了。
如此精湛的手藝,隻應是天上有。
也許真的是傳家寶,那人怎會送我如此貴重的東西?
白天與那道士的事一同翻湧出來,思緒也被絞成一團亂麻,可謂是斬不斷,理還亂。
隨後我翻到鏡子的正麵,卻不是平常鏡子那樣。鏡麵是黑的,沒有任何的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