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笑傾城。
那雙眸如利劍插過了鏡子看向了我。調皮的對我眨了眨眼,嘴角的那撇笑如花般綻放。
她嘴角上揚,紅唇微啟,吐了幾字。
引人深思。
她想說什麼?我對了嘴形,但未明白她說了什麼。
這時,鏡麵突然雲煙翻滾,顯出一排紅色小字,“我遇見鏡裏的我亦我,劫始。”
當我看完,她吐了一口蘭息,紅字消失,鏡麵又變得模糊。
我心裏隻是一驚,夢!這果然是夢。
模糊裏,她緩緩向我伸手,一隻手猛然穿過鏡子抓向我,嚇得我急忙扔掉鏡子。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道白光閃過,眼皮沉如鉛我便陷入了沉睡。
此時,外麵的星空一道紅色的流星滑落。
有人隕了!
“這麼多年,終於命歸正軌了。阿歡,你會恨我麼?”後山的亭子裏立著道人影喃喃自語。盼了,謀了多年的事終於成了,怎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快樂之感。
“世人都知言安辭閱盡通曉世間萬藏,能算用天下所有計謀,那這一次他是否算到了最後的結果?或者是自己的命。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終於被我用對了一次。鳳凰劫從一開始就是一劫,誰又能知道那一劫的鳳與凰隻能活其一。”他大笑,嘲諷十足。
山風吹動他身上的道袍,衣帶翩飛。絕世如仙的容顏如一波清瀾,散如人心。眸裏卻是哀痛如利刃,直插人心。
也許會有人問,是誰?是誰使他如此黯然銷魂。
遠方的紅星已然逝,連剛才的影子也不曾看見,就如從未出現在這片天空中過。
“阿歡,我來了。”他張開手指,掌裏的金沙慢慢滑落。
一陣風起,吹起金沙,化作另一根縹緲的絲帶纏繞在他身上。
山風裏一朵笑靨瞬間綻放,又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後天空又被一道金色流星劃破,消失在剛才那道紅星墜入的地方。
山風很大,吹得林子沙沙作響,可才時立在亭裏的人已然聽不見了。
整個大學如沙般,如腐朽般,被吹散,永遠消失在這世間,恍如從未出現過。
這一切,也許隻是一場夢。
那麼,這夢已然開始。
雖深閨初夏,但院裏的草木卻還是停留在的春風裏。朵朵嬌豔紅花,被露珠打落了一地,花枝上也隻盛下半邊殘紅壓著綠葉。
白色的欄杆圍著一葉小塘,幾粒錦鯉醒了早夢,悠閑的遊著。
一切都如常。
“阿歡啊,該醒了哦。”耳畔一個溫潤的男音在我耳畔輕喃。
誰在喚我?
好熟悉的聲音,似乎在哪聽過。
沉重的眼皮,似乎一下子解了鎖。睫羽撲了撲翅,趕去所有的沉重,睜開了眼。
“這是哪裏?剛才喚我的人呢?”我起身,這房裏已不是我昏睡時的景象。
我滿目疑惑打量這陌生的環境,印象裏似乎從未見過此地,但怎麼總感覺很熟悉?就好想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一樣。
應是一個古代女子的閨房。
素帳古窗,墨案紅塌。
對麵的梳妝台上淩亂散著一堆金釵綠簪,一枚巴掌大的青銅鏡裏映著半掩的胭脂盒與一臉迷茫的素紗女子。
但,我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夢還沒有醒?
“誰?”
我回頭看去,後麵沒有人。這時鏡子裏的人居然與我同樣往後看去。
我驚愕回頭,看著鏡子裏
鏡裏那人會不會是我?
這不是夢麼?鏡裏的人怎麼會是我?!
突然,血肉欲裂之感侵襲全身,似乎有千萬隻蟲子在蠶食我的血肉。
陌生的記憶一股股湧進腦裏,各種記憶攪和在一起,整個腦袋似乎快要炸開。
被疼痛侵襲著,身體無力倒坐地上,連一絲呻吟都無法發出。
與此同時,身體裏的血液如同沸騰的猛流般。翻滾,灼熱,不停的衝擊著薄弱的血管。
“不要……”
眼前猛的一黑,昏沉的感覺又來了。
“……魂歸兮……去來兮……命醒!”
不知過了多久,我遊蕩黑暗裏,恍惚間聽見一個聲音牽引著我,絲絲光亮漸漸出現在我眼前。
突然聲音一停,黑暗不複存在。
“老爺,老爺,小姐醒了。”婢女大聲呼著。
一陣的噪亂,紅紅綠綠的身影穿梭在房間裏,引得我心裏煩躁不安。
皺著眉,睜開了眼起身。
“這是哪?”環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