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吧?心裏一驚。
如果真被丟在這荒郊野嶺的,加上我又是一個天然路癡。最後的結果不是被野獸吃了,就是要在這裏餓死。
“公子,等等。”我見他越走越遠,急忙叫住他。
他依舊沒有停下來,一襲白衣緩緩消失在蔥蘢的綠色裏。
我歎了一口,估計他隻是路過的好心人。救我一命已經是無以為報了,也沒有什麼理由再要求他把我帶出這荒郊野嶺。
轉頭看了一下那座消失的破廟的位置,心裏又不由得感歎起來。
有因必有果,昨日才和墨淵談因果報應,今日他便應了那報應。
天道無常,也許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那它怎麼不看看我?
遠方的蔥蘢已經沒有了那抹白色,風吹過,隻有沙沙的風聲。從山的那邊,一朵朵白棉花一樣軟的雲邁著歡快的步子走來,慢慢占據著蔚藍的天。
路癡病在作祟,讓我不知道該往哪條路走去,隻能跟著剛才那白衣公子離去的地方走去。
不知走了幾個時辰,太陽已經已經開始歇息了。
天空越來越暗沉,野外的蟬聲在耳畔就像蒙上了一層薄膜。
雖然跟那公子的方向尋去,但是一路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不會是又走錯了吧?心裏一陣無奈的歎息。
我望了望遙遠的天際,看著樣子不會是要下雨了吧?這附近也沒有看見什麼能夠歇息避雨的地方。
心知怨天尤人也沒有用,隻能加快步伐,希望在天黑之前找到一處能夠避雨的地方。
然而天越來越沉,我卻越來越茫然,一路上野獸的叫聲倒是聽了不少,但是就是未見到能夠避雨的地方。
這個地方居然樹木也生的極其矮小,一眼望去也隻有茫茫無盡的草原。
就在我坐在地上不準備繼續向前時,前麵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野獸的哀嚎聲。
有人!我心裏一驚。
急忙起身跑上前去。
前麵是一片空曠的林子,林子中間大約十有多狼的樣子。
地上躺了一堆斷肢殘腿的狼屍,血染了一地,還有的一些連腸子也散落了一地。
真是慘不忍睹。我捂嘴裏想吐的欲望。
狼群中間還有一人,手持著長劍,一襲白衣盡是血。
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裏?
看樣子他的狀況並不是很好,持劍的那隻手有些微顫,白衣有些破裂,應該是被那群野狼撕咬的。
白衣上染了血,看不出是他的還是那群野獸的。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抬眼望向我躲藏的位置。眼裏說著快離開的模樣。
他周圍的狼群咬紅了眼,幾頭體型較大的黑狼躍躍欲試。
一個撲跳咬了上去,白悠然一劍劈下,那頭狼從腦袋開始裂成兩半。白白花花的腦髓灑了一地,浸血裏就像是家鄉的一道特色菜,血拌豆腐。
剛才那幾頭躍躍欲試的狼也平息了心裏的躁動,圍著白悠然開始小心翼翼轉守起來。
呲著森白的牙,泛著綠光的眼睛凶狠的看著白悠然。
我心裏有些著急,怎麼了?
好歹那人早上還救了我,現在見他有難也不能撇下他一個人離開啊。
這時,又有一頭狼撲了上去,白悠然舉劍砍去。但這時後麵又有一頭狼撲了上去,咬在他肩上。
他一咬牙,換腳踢飛第一頭撲上來的黑狼,手裏的劍反向插入咬在肩上的那頭狼身裏。
“嗷嗚……”一聲嗚呼,肩上的那頭狼鬆了口,掉落在地上。
而被踢飛的那頭一瘸一拐的又走上前來,眼裏的凶狠依舊不見。
旁邊的狼也頓了頓,但泛著螢光的眼睛盯著白悠然仍不放。
這就是狼族的不大目的誓不罷休,除非你把它們打怕了,否則它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白悠然的肩自然垂落,而肩上的那塊白色已經血染紅透了,幾滴血順著手緩緩滴落。
看來是斷了,再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
我心裏也越來越急,但是再急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眼前靈光一閃,火!動物都怕火。
但是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火啊?難道要現場來一次鑽木取火?
心裏冒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以前看的小說裏的人物似乎都帶著一類能生活的東西,也不知道他有沒有。
對著白悠然輕聲喊道:“火。”
白悠然聽到我出聲,眉頭微挑。
本來斷了的那隻手被他一扭居然好了,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扔向我。
那群狼的視線也從白悠然的身上移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