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朝陽很美,鄧夏從睡夢中醒來,趙燁早就已經醒了,兩個人吃了早餐,趙燁說:“現在回去麼?”“嗯。”然後很長時間的沉默。
趙燁知道鄧夏心裏在想什麼,他知道鄧夏這一回去可能以後想要出來就難了。其實他的父親之所以那麼長一段時間不派人出去找他就是想要切斷他所有的經濟然後讓他乖乖回去。可他卻不知道鄧夏其實並不是像其他貴公子哥那樣,他的內心世界是那般細膩而又堅強。
上午十點,陽光並不是那麼強,比較符合陽春時光裏一種寂寞。但是即使是現在在春天,空氣的溫度還是那麼令人困擾。鄧夏穿著風衣拉著一個行李箱走在路上,旁邊的趙燁則是另一種風格淺灰色的羽絨服襯托出牛仔褲的另一種青春。總之兩個人走在路上回頭率很高。
當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鄧夏帶著一種激動又有一絲憂傷。門衛被鄧夏的出現給嚇到了,趕緊打電話給太太然後走了上來叫了一聲少爺,然後想伸手過去幫忙拿鄧夏的行李箱。鄧夏向門衛微笑了一下說:“梁叔,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然後和趙燁走了進去。
鄧夏的家是一幢別墅,占地很大。小時候鄧夏因為不被允許出去,所以別墅的別院成了他最大的天堂,無聊的時候會安靜地待在別院裏看著天空。其實鄧夏很早就接觸了很多有關經濟的東西,因為他的爸爸一直有著自己的野心。但是似乎鄧夏對這樣的東西並不是那麼感興趣,但是鄧夏很聰明,幾乎所有東西一下就知道了,可是他就是什麼都裝不知道,因為他不想讓他爸爸一直安排他的人生。鄧夏不僅僅隻是在學東西上有著很大的潛力,他喜歡看書,文筆一直很好,繪畫更是厲害。但是爸爸一直想著培養著他成為商界的精英然後一直強迫著他學有關經濟的東西。
鄧夏和趙燁走到大院的中央的時,鄧夏的媽媽走了出來。看到自己的母親鄧夏心裏不知該怎麼表達,總之很複雜。趙燁走了上去想向鄧夏的母親問候道:“鄧媽媽好。”“誒,小燁。”然後鄧夏叫了句:“媽,我回來了。”眼淚從鄧夏的母親的心裏流出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走進大廳鄧夏就問:“爺爺在哪裏,我想看一下他!”鄧夏的母親回答道:“你還是先去見見你爸爸吧!他在他的書房等你。”鄧夏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公司裏上班麼?怎麼爸爸還在家裏。
走進房間鄧夏看到他的父親坐在椅子上很嚴肅。鄧夏叫了句:“爸”鄧商並沒有吱聲,過了一會鄧商說:“不要再做這樣無所謂的反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哪裏麼?不要太天真了。明天繼續去學校上學。不要用你那無用的追求來踐踏你以後光明的人生。”鄧夏怒氣很盛,說:“不要侮辱我自己的追求,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不需要依靠這個家。”鄧商笑了一下說:“像打工仔一樣一個月領著一點打雜的薪水,然後你在這裏和我講追求。你既然生在這個家裏就有你要去完成的使命。你隻要安靜地在哪裏待著,我會給你一個光明的未來。”鄧夏不知道該怎樣和自己的父親溝通,他安靜了一下說:“爺爺在哪裏,讓我見見他。”鄧商說:“爺爺的事情你不用關心,你隻需要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好了。”然後朝鄧夏擺了擺手示意鄧夏出去。鄧夏很無奈地走了出去,趙燁走了過來摁了摁鄧夏的肩膀。鄧夏走了過來問了他母親爺爺的在哪裏,但是他母親隻是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
鄧夏的母親蔡芸,就是典型的家庭主婦,在這個家裏並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一切都是鄧商的安排。她隻要享受著她太太的權利就好了,每天做自己的事情,隻要不要涉及到集團的事情就好了。
其實鄧浩森被鄧商和鄧禹安排在一個比較郊區的別墅裏,裏麵有私人醫生陪著,在平時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夠隨便進出,除了鄧商和鄧禹。
從鄧浩森倒下之後集團陷入了財政的一個困難,麵對其他集團的競爭,昔日風光的鄧氏集團隻是現在外表看起來風光而已罷了。
鄧商和鄧禹一直都在盯著總裁的位置,隻是現在鄧浩森還沒有真正倒下,所以都不敢輕舉妄動。
鄧夏自從回來之後一直鬱鬱寡歡,很擔心著自己的爺爺,卻沒有什麼辦法。他感覺時間真的很漫長,仿佛又回到小時候的時光,寂寞的時候看著天空。現在鄧夏並沒有過多的自由可言,每天都會有專門的車接送來回學校。在學校除了和趙燁有玩樂就再沒有了。寂寞,憂傷似乎一直圍繞著這個少年。
鄧夏會在周末的時候拿著畫架和趙燁去公園畫畫,公園裏的人並不是太多。每一次鄧夏都會在湖邊架起他的畫架,然後一直看著遠處,將很多奇妙的東西很快地在一張紙上表達得淋漓盡致。每個周末,鄧夏總會看到不遠處的兩個女生也在哪裏寫生。有一次鄧夏甚至將其中一個女生的側麵畫進了自己的畫中,那女生有很長很飄逸的頭發,皮膚很白皙,這讓鄧夏想起了歐陽,那時候她也是長長的頭發,皮膚也是很白皙。隻是現在眼前的人不是曾經那個夢裏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