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先祖恩澤(1 / 2)

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充斥著無盡的灰暗,沒有任何生的氣息,唯一能入目的是,一張石桌,兩個蒲團,就那樣靜靜的懸浮在此灰暗的空間內,似是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確切的說,那石桌之上還存在著一張畫軸,這畫軸是卷開著的,隱約間,可以看到其畫幕之上,存在了一名男子。

張平望著這灰暗的空間內,麵露思索之色,就在他失去意識一瞬,腦海中閃現一段信息,通過此信息,他了解到,那黑色珠子,喚名天暝珠,而他現在所處之地,乃是其內部空間,此時的他,更以自身意識形態存在於此空間內。

“這天暝珠,倒有點意思!”張平望著自虛幻的身軀,雙目中露出一絲好奇之色,他從未想過意識脫離自身之後,竟然可以單獨存在,隻是不知天暝珠外的他身軀何種情況。

事實上,在張平意識完全被吸附入天暝珠內之時,他的身軀瞬間僵硬如同一個死人,一個具備了基本生機卻沒有意識的活死人,若有修士用神念掃視張平身軀的話,恐怕會驚訝的發現,無論他們如何的掃視,那盤坐著的張平如同虛幻般,仿佛不存在一樣。

“小友……汝乃是張氏第幾代後人!”張平思索之際,耳邊傳來一聲話語,這傳出這聲音之人,似是太久,太久,沒有開過口般,使得這聲音在張平聽起來,有些沙啞,更帶著一股滄桑之感,回旋在他耳邊。

這話語的回旋,張平下意識後退幾步,身軀微微彎曲,警惕的望著四周,對於這未知的天暝空間內,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常年狩獵的本能,使得他的身軀保持最佳的反擊姿態。

“汝不錯……”沙啞的話語,依舊在張平耳邊回旋,這話語裏帶著讚閃,如同一個長者對他後人的讚閃,這讚閃般的話語,卻是讓張平更加警惕,因為他察覺不到這灰暗空間之內,有任何人影,甚至以意識狀態之下,使用神念掃視四周,竟是無半點發覺這聲音何處所傳出,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如同獵物般,在被看不到的敵人死死的盯住。

“汝忽切以此意識下使用神念尋找小生,這樣隻會讓汝意識加劇消散,至使汝意識回歸本體之際,會讓汝陷入暈迷之中,而小生並無惡意,小生就在你前方!”這話語裏透入著善意,在張平神念掃視間,回旋在他耳邊,使得他眉頭一皺,他也察覺到,若是再繼續使用神念掃視下去,確實如同這聲音裏的話語一般,隨即,將神念收回,抬起頭來,慎謹的望著前方。

忽然,張平的雙目一凝,他看到了那懸浮在灰暗空中的石桌,其上的畫卷,在緩緩的漂浮而起,這畫卷之幕上存在了一名穿著書生文杉的青年,負手而立,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前方。

在張平看去時,這畫幕之上的青年書生,對著他微微一笑,這一笑,頓時,讓他雙目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他竟然看到畫幕之上的青年書生,在緩緩的走出,沒錯,是走出,從畫幕裏走出來!

“這……”張平怔怔的看著那從畫幕裏走出來的青年書生,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幕。

“小生張生,見過小友!”幾個呼吸間,那青年書生更出現在張平麵前,微微一笑,彎曲半腰,對著他抱拳一拜。

“張生!”在青年書生說出自己名諱之際,張平腦海中轟鳴一聲,內心掀起了滔天大浪,他怔怔的看著眼前這青年書生,張生這個名字,他怎麼可能陌生呢,從孩童開始,他爹每天都會讓他給曆代先祖進香,更會在之後,講述先祖張生事跡,他爹曾經說過,先祖張生,在未入修行界時,乃是一名書生,後來落榜無望,被一名散修看中,收為弟子,其資質舉世無雙,僅僅百年更步入金丹之列。

之後更在修行界,闖下一般赫赫名頭,天地分陰陽,萬物入輪回,吾執一筆,可顛乾坤,吾掌一書,可逆生死,判官張生,更是修行界對先祖稱謂,隨即,他的目光露出了激動,更帶著狂熱,炯炯的望著眼前的青年書生。

“張氏第十七代後人,張平,叩見先祖!”張平望著青年書生同時,雙膝猛然一跪而下,對著其三叩首。

“小生記得在吾之時為張氏第七代,而此時卻是到了張氏十七代,原來已近有千年了!”青年書生聽了張平說出自己為第十七代後人之時,歎息了一聲,眼裏露出了追憶,仿佛在感概些什麼。

“小友,張氏族人如今可善否?”青年書生追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對著張平輕聲開口。

“先祖,張氏族人在兩百年前,曾有過一次災禍,致使其族人十去其九,餘下的不知所蹤,而晚輩這一脈更逃離至一處偏僻村落,隱居至今,如今也隻剩我父與二叔一脈了,至於這災禍晚輩曾問過家父,家父卻是閉口不言!”張平見青年書生問其後裔如何,略一思索,將他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語,至於那場災禍,每當他提及之際,他爹總是神色陰沉,隻顧某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