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生害了張氏族人……”那青年書生,聽了張平所說張氏族人有過災禍,導致其族人所剩無幾,神色露出痛楚之色,內心更內疚不已,似乎兩百年前災禍與他有關。
“先祖何出此言?”張平聽了青年書生話語,很疑惑,他對於災禍之事毫不知情,而他爹又不願意提及,不由得露出一絲好奇。
“若小生猜測為實,那麼此災禍之事,乃與當年小生在一處上古仙府遺跡當中與人所結下的仇恨,如今千年了,隻怕那人步入金丹之列!”話語間,青年書生神色猙獰,但雙目中卻是帶有疑問,仿佛那與他結下仇恨之人,乃是其親密之人。
張平望著青年書生猙獰模樣,眉頭輕皺,他曾對此災禍之事有過數種猜測,卻未曾想過此事竟然波及金丹修士,他現在連練氣一重都未達到,更無仙緣,仙路遙遙,若是那金丹修士尋來,那麼他爹娘更會麵臨一場十死無生的大劫,甚至連蠻山村,連同自己與所在師門都不能幸免於難,如同在他頭頂之上,懸掛著一把尖銳的利劍,隨時都可能取走他的性命,忽然間,他生出一種迫切需要強大的渴望,這是一種對力量的渴望,此刻他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強大,他需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小友,眼前你所看到的乃是小生一道殘念,而小生本體早已在千年前墜入了輪回,留下此神念,為了張氏後人留下傳承,但是不知為何千年了,小生一直未等到,具備開啟小生在天暝珠外留下禁製的後人,如今小生時間不多了。”青年書生猙獰之際,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張平開口,在他本體入輪回之前,曾在天暝珠外留下一層禁製,開啟此禁製需要具備兩個條件,那就是張氏血脈與具備神念者,但他等了近千年了,卻是未等到其後人的到來,如今留下的殘念,已是油盡燈枯。
“先祖,你有所不知,我張平無修行之靈,而神念乃是踏過天路之後,為師尊一脈所修習法門!”張平露出了苦澀,雖然師尊曾言煉神之術大成之際,可一念引天地之靈入體,為其開仙緣,他亦不會懷疑其話語,但是他等不了,就在方才一刻,他知曉兩百年前災禍真相,時時刻刻都有一種被人握著咽喉,讓他喘不過氣來。
青年書生聽了張平的話語,眉頭一皺,同時,一股龐大的神念自其眉心而出,瞬息,越過這灰暗的空間,向著天暝珠外湧去,刹那朦朧那盤坐著的張平,幾個呼吸間,這股神念更回歸了青年書生眉心內。
“有古怪……”
青年書生低聲喃喃,其雙目內炯炯之色越來越明亮,在神念回歸一瞬,他感覺到此張氏後人的身軀內,存在一股連他都感到忌憚氣息,這氣息讓他一時想不起在哪感受到過,但是就在一刹,他想起了此後人方才言踏過天路,瞬時,腦海中閃現出一些猜測。
“看此人似乎對自身造化之事毫不知情,還有方才掃視此人身軀之時,存在一層微不可查的禁製。”
猜測的同時,這青年書生更露出疑惑之色,他感覺到此禁製似乎對張平無絲毫傷害,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歎息了一聲,此造化與魔神九重頗有淵源,若是日後此後人入了魔道,更無回頭之日,恐怕在此子體內種下禁製之人,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封印了其造化,或許連其有關此記憶也封印了。
“罷了,小生如今已是一縷殘念,如那風中殘燭轉眼熄滅,索性,幫此後人一把!”青年書生歎息的同時,眼中露出了一抹果斷,他感覺到自己殘念隻能存在數十年,而他更知曉那人必定會將張氏血脈滅絕,當年他路遇北冥之時,見有一修士劫持女子,欲將其作為爐鼎,更出手擊殺,他擊殺之前,此修士曾言有偽丹境老祖,那時他已是築基大圓滿修士,這偽丹修士自然討不得半點便宜,卻不料這偽丹修士如此狠毒,至今都不肯放過其後人,竟然如此,他就以殘念,為其後人搏一線生機。
青年書生雙目中露出果斷的一刹,其右手,驀然的抬起,向著頭顱一拍,這一拍之下,其頭顱連同身軀,猛地一頓,化作一股龐大的神念洪流爆發開來,向著張平橫掃而去……
“吾之後人啊,今日吾以殘念之身,為汝塑造一條仙緣,來日必為張氏一脈謀求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