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晏聽到裏麵的聲音漸弱,覺得裏麵應該快要完事了。
看了看天色和剛剛響起的更聲,想起陛下之前寵幸其他人的時間,再和裏麵的人對比,越發覺得還在裏麵侍候的人會有出頭的一天。
他是見過那人身子的,還不止一次,毫無美感可言,憑著這種事身子都能得到陛下的寵幸,不可謂不厲害。
耳尖的聽到裏麵的叫喚,他收回思緒,及時開門進屋,按照陛下的吩咐,將那已經迷離神智、軟綿綿趴在床上的瑕連同一邊的錦被抱起來,流轉的眼眸瞄到那扔置一旁的玉勢明顯有用過的痕跡,心不自覺的鬆了些。
這人是通事理的。
瞥了眼還沒有將人抱走的魏晏,淩淵晟拿過一邊扔置的衣物用來擦拭自己已經疲軟的粗|大,被子掩住身體,“朕要沐浴,將他送回去。”
魏晏懂了陛下話裏的意思,將手裏抱著的人交於兩個小太監,吩咐他們送人回去後就準備服侍陛下沐浴更衣。
小喜子毫無睡意的守在門口,一旁的小引子一直對他側目,“我記得你傷還沒好,有我在你大可在休息幾日,月錢照拿,沒什麼不好。”
“不勞煩小引子公公,公子比較習慣熟悉的人的侍候。”
小引子笑而不語,接著就和小喜子一樣目視前方,直到遠處出現燈火,小喜子才心急的往前走去,在太監手裏接過幾日未見的公子。
手裏的重量對比之前,小喜子紅了眼眶,語帶凝噎的說:“公子輕了很多。”
小引子直接白了一眼,走到一邊對沒有任何反應的小得子說:“還不趕緊去備水給公子清理身子?”
“是,公公。”
往那一臉心疼樣盡顯的小喜子,小引子嗤之以鼻之餘卻又不禁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相依的主仆了?
淩淵晟一下朝魏晏就與他說太後在淩傲宮偏殿等他,讓他必須下朝後馬上去見她。
到了偏殿看到那一臉氣勢洶洶、活力十足的臉,淩淵晟不禁嗤笑出聲,“看來太後的身子被太醫說的弱化了。”這樣的太後怎麼看都不想身體虛弱到連個冬季都熬不過。
太後聽到門口傳來的嗤笑聲,一臉不鬱的瞥了眼,看到是淩淵晟,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更加令人寒栗。
沐荷適宜的站在一邊角落,等陛下走到麵前時,她默默的行禮,與魏晏站在一起,小聲說:“魏公公好。”
魏晏沒有看他,隻是全程低著頭,不關注另一邊的兩人在談論或爭吵什麼。
“皇帝,昨兒個祁兒和哀家說要出宮建府,征得你同意了,是嗎?”
皇帝?恩,母後似乎永遠隻會這麼疏遠的叫他。伴著一記若有若無的笑意,他點頭道:“八弟昨日是有與朕說過。”
心浮氣躁的猛吸氣,隔了一會兒太後才緩下神,帶著譏諷的語氣說:“上次秦餞城的事哀家就不與你計較,可是現如今你又逼得祁兒提前出宮建府,哀家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想要日後對你好些!”一時心急口快,將之前一閃而過的想法說出了口。
想要對他好些?淩淵晟低頭淺笑,“母後,朕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需要您每日陪伴的年紀,如今您怎麼對朕,對朕一絲影響都沒有,您大可繼續隻做八弟一個人的母後。”
“皇帝——!”想不到淩淵晟的回答是這樣,帶著指套的手怒指向淩淵晟,“這些話哀家可以當做沒聽到,但是你必須撤回祁兒提前建府的旨意!”
“朕既然已經答應,就絕對不會收回,況且這是八弟自己要求的,朕沒有理由拒絕。”
痛心疾首的看著那冷漠的帝王,“皇帝,你一定要哀家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不剩下嗎?!”
“如果朕想這樣,那麼如今您身邊的這個女侍朕都會調走。”
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沐荷也隻能低下頭,聽著太後粗喘著氣,指了陛下許久也沒有蹦出一個字。
“母後,朕隻說一次,信不信由你。出宮建府的事的八弟自己向朕請求的,不是在朕唆使之下。”彎身在太後耳根說:“就算朕不同意,半年後八弟也得出宮,朕實在想不出您為什麼這麼激動。如果您實在舍不得八弟,朕可以允許您到八弟府上頤養天年,如何?”
“好!好一個冷心、冷清的皇帝!哀家這算是見識了!”咬牙切齒的看著那沒有什麼變化的淩淵晟,對一旁的沐荷大聲喝道:“回錦瀾宮!哀家就等著出宮!”
“諾。”沐荷連忙跟上。
魏晏走到帝王身邊,“陛下,這麼早和太後鬧翻,於事無利,為何還……?”淺言即止。
“二皇兄一日未找到,朕就不安心。他手上還有先皇留給他的秘密軍隊,宮中也還有殘留的密探。”太後和淩祁都出宮反倒讓他沒有後顧之憂。“讓建府的馬上動工,務必在短時間內建好八王爺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