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零 番外 酒後亂性(3 / 3)

喝高了再看別人,自然與清醒時看有些不同。梁嘉楠直直盯著葉宮看了很久,忽然一拍桌子,怒道:“葉宮!你做這些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葉宮也是喝得半醉不醒,聞言也大聲說道:“我做什麼了?我這麼努力,難道還有哪裏對不起你嗎?”不單是聲音大,說的也全是平時決不可能說的話。

梁嘉楠以比她更大的聲音吼回去:“但你問過我願不願意了麼?我聽說你從來不喜歡做生意、非常討厭身邊有人打擾。可現在呢?你在做些什麼?你屋裏那些人算什麼?”

“我既已成了家,當然得改掉以前的習慣!”

“誰要你改了?!你直接將我打發走,不是依然能像以前一樣開開心心地過日子麼?何必要改?!”

聞言,葉宮緊緊盯住梁嘉楠,麵上盡是平日決不會有的慌張與無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需要我為你改變?難道是討厭我麼?”

“怎麼可能——我隻是覺得,你這樣改來改去,心裏不會開心的!你不開心,我當然也……還有你每次見我,都是溫溫吞吞的,不管為我做了什麼,也從不說出來!不錯!我是討厭!我最討厭這一點!你以為你很偉大?你以為我很難纏?我還不需要一個女人還為我改變!我喜歡的人,隻會因為她喜歡我而更開心!決不會需要壓抑自己的喜怒!”

迷迷糊糊間,梁嘉楠覺得自己似乎說出了什麼很了不得的、連他也一直未曾想到過的話,但酒意上湧,他根本不覺得不妥當,反倒覺得滿心暢快。

而他這番顛三倒四的話傳到葉宮耳中,葉宮卻竟然都聽懂了。隻見她忽然一把推開椅子,繞過桌麵大步朝梁嘉楠走來。若是單看她堅定的步履,誰都不會相信她喝醉了。

但她的舉動,卻是實實在在的隻有喝醉的人才做得出來的。

她一把抱住梁嘉楠,喃喃問道:“所以說,你其實隻是不想我為你而不快樂的,是麼……你的心意,我知道的……”

梁嘉楠雖然喝醉了,對她的舉動卻依然很抗拒:“放手!”

葉宮卻一反平日的溫謙得有些溫吞的性格,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更抱緊了些:“其實你是為我著想的,我早該知道……對不起,是我不好,隻當你不高興,卻忘了你會害羞,即使願意,也要說不願意……就想當初我第一次向你求親時那樣……”

梁嘉楠雖然酒意上湧,暈暈乎乎的,依然有幾個字被遲鈍的大腦捕捉到了:“害羞?小爺我從不知道這倆字怎麼寫!現在就來比比看,看誰更害羞!”

“怎麼比?”

“脫……”

…………

天冬掩好門,退到外麵,麵不改色地吩咐門外的人:“葉二小姐和相君少爺要獨酌,你們都去休息吧,不要擾了他們的雅興。”

回到自己的房中,他拿出薄絹,慢慢寫下給太子的信:殿下所囑之事已辦妥,梁家少爺與葉家小姐感情私篤深,羨煞旁人。

*

又次日。

梁嘉楠鐵青著臉,衝進房中,一把捉住正在喝粥的天冬:“你陷害我!”

天冬細嚼慢咽完口裏的食物,才說道:“請上證據。”

“要不是你說什麼喝酒吃飯,我怎麼會——怎麼會——”梁嘉楠蹲下身,絕望地抓住頭發,“我的一世英名啊!我的遠大宏圖啊!”

“如果是你心心念念的那睦不世奇勳什麼的,你大可不必擔心。”天冬溫柔地摸摸他的頭,“你看,我說過,你的婚事是兩國友好往來的象征,從這個層次上看,你不正是為兩國的友誼與和平做出了偉大貢獻麼?”

“可是——”

“難道你的奮鬥目標不是為了和平,而是為了血流成河?”

“當然不是。可是這是兩回事——”

“一回事。你看,因為你的存在,宇國和我國交情更好,是誰也不能否認的事實。能做到這一步,證明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呢。”

“但——”

這時,窗外隱隱傳來葉宮的呼喚聲:“小嘉——你在哪裏——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我喝醉了——”

看到梁嘉楠臉上青白交錯,天冬好意提醒道:“你還不出去?否則這件事很快就要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呢。”喊得那麼大聲,想當作聽不到都難。

“你——你給我等著!”梁嘉楠一跺腳,扔下一句威脅,急急跑了出去。

天冬笑了一笑,重新端起碗將早餐吃完。隨後起身推開窗戶,向依舊夾雜不清的兩個笨蛋說道:“兩位都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如今又何必糾纏已成之事呢?而且——”

他的手指向牆角回廊後偷偷摸摸的下人一點:“也不比如此告昭天下。”

梁嘉楠原本像粉桃子的臉,頓時變成了熟蕃茄的顏色。他一把揪過葉宮:“走!咱們回房說去!”

可憐葉宮原本就心虛加心驚,現下見到梁嘉楠張牙舞爪的模樣,更是手足無措,完全不知要怎樣才能贖清自己的罪過。

正沒個主意時,忽然輕飄飄一句話傳入她耳中:“溫情以待固然不錯,但是有些人啊,就是別扭,非要下狠手才收得伏。”

葉宮心中一動,回頭看去,正好看到天冬端茶站在窗邊,見她轉身,別有深意地衝她一笑。

葉宮登時心中雪亮,立即停止的掙紮,任由梁嘉楠將她拖回房中,重重關上了門。

然後……然後怎樣了呢?既然關上了門,自然沒人看見羅。不過據二小姐房裏的下人講,兩個主子早上進去,直到傍晚時分才出來。這時相君少爺原本的怒氣分毫也沒有剩下,而二小姐也是少見的眉開眼笑,渾身上下透著洋洋喜氣。

“對了——”先前詢問葉宮要在哪裏用飯的小姑娘將聲音又壓低了些,神秘兮兮地說道,“出來之前,他們都洗了澡換了衣裳喔。”

“什麼?你問為什麼要這樣?去,主子的事我怎麼知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鋪床呢,剛才二小姐親口吩咐了,自今往後啊,他們就同一屋睡了。這下我不必再鋪兩張床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