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恒狠狠瞪了他一眼：“還有以後？”說到這裏又忍不住長歎一聲：“若不是古玄出手相救，隻怕······隻怕······”此事後果他已經再也不敢想像下去。
方靈溪更隻有一言不發，因為他從沒有看見葉天恒如此生氣過。
過了許久，葉天恒又忍不住皺眉道：“人在江湖隻求恩怨分明，如今古玄有恩於我們，但如今我們卻不知要怎樣才能報這個恩？”
方靈溪歎道：“當時我本以為必死無疑，正在絕望的時候，突然四周的火狐紛紛倒地而亡，皆是被飛石擊穿頭部。而且飛石擊穿一隻火狐之後，勁道猶足，直到擊穿四五隻火狐後才力竭落地。如此深厚的內力，我本以為是伯父親臨，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古玄救了我。”
葉天恒眼裏忍不住出現驚疑之色，以飛石擊殺火狐，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但要讓飛石擊穿四五隻火狐頭顱，那不但需要深厚的內力，而且手法一定很巧妙，他自問在那決定生死的瞬間未必就能做到。
他突然看著方靈溪，緩緩問道：“剛才古鳴曾說你用暗器擊殺火狐，什麼是暗器？”
方靈溪道：“暗器，顧名思義就是暗中使用的武器。”
“暗中使用的武器？”
方靈溪解釋道：“就是一種用機括發出某種致命的武器。”
葉天恒還是不懂，目光疑惑的看著他。
方靈溪歎道：“我的暗器名叫九天飛芒，可以戴在手臂上，以手指觸動機括，可以連發九十九根細如牛毛的飛針。”
葉天恒皺眉道：“細如牛毛的飛針？如何能擊殺火狐？”
方靈溪道：“因為飛針已在**裏泡過，所以每一根針都含有巨毒。”
葉天恒的臉色慢慢變得冷峻起來：“你怎麼會有如此歹毒之物？”
方靈溪緩緩說道：“武器並沒有好壞之分，就如同長劍在伯父手中，既可以防身，又能夠救人，隻有落入歹毒之人手中，才會濫殺無辜。”
葉天恒臉色稍稍變得溫和，但言語仍然嚴厲：“暗箭傷人，又豈是英雄好漢所為。”
方靈溪歎道：“我既非英雄又非好漢，隻不過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九天飛芒我隻不過用來防身而已。”
葉天恒靜靜的看著方靈溪，而方靈溪一臉坦然。
終於葉天恒忍不住歎道：“如果你肯花心思在武學之上，又怎麼會以此物防身？此等有違俠義之物以後還是少用為好。”
方靈溪忙說道：“謹遵伯父教誨。”
葉天恒又問道：“你是從何處得到此物？”
方靈溪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回道：“我在異物經裏麵看到有九天飛芒的製作方法，想到以後若行走江湖可以憑此物防身，便讓李伯打了一付。”
葉天恒吃驚道：“為什麼我不知道？”
方靈溪口中的李伯是神劍山莊的冶煉師，而且是江湖上最出名的冶煉師，連葉天恒都要尊稱他一聲李大師。
方靈溪歎道：“因為李伯他自己也不知道我要打造什麼，他一直以為我隻是打造一些小孩子玩的東西。每一次我都是叫他打造某一部分，然後自己組裝而成九天飛芒。”
葉天恒忍不住斥道：“你這孩子，居然讓江湖上最負名氣的冶煉師幫你打造如此不堪的東西！如果李大師知道了不被氣瘋才怪。”
方靈溪的表現此時卻變得有些奇怪，他喃喃說道：“九天飛芒連李大師都未能識別出來，古玄又如何知道我使用的是九天飛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