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回到家,看到外公正在看新聞,心裏感覺很踏實。何天早就把外公接過來了,阿姨由於工作繁忙,經常讓外公一個人在家也不是很放心,所以就同意何天把外公帶回了家。
“外公,我回來了。”
“你穿這麼少不冷嗎?”外公說話很慢,慈祥的微笑背後藏著諸多淚水。
“有點。”何天給外公倒了杯熱茶,便走到櫃子前拿出苦瓜種子,到後院翻土去了。
陳千龍來到獄中探望父親,看到自己的父親穿著囚衣,心中一陣酸痛。
“爸爸,是誰陷害你的?”
“自作孽,能怪誰呢?”陳華十指扣心歎道,“你要遵紀守法,不要做傻事了,知道嗎?”
聽起來,陳華好像是被判了死刑。
“好!我一定,遵,紀,守,法,”陳千龍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把何天暴打一頓扔去動物園喂狼。
陳千龍的手下在南平縣四處查找何天的下落,南平縣雖是縣,可就憑這十幾個人在近於兩百萬人的大縣找個人,不是那麼簡單。
找了半天,這群人也累了,於是隨便找了家餐館坐下。
“啊!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有沒有發現,一年四季變成一年兩季了?”帶頭的叫老瘡,裹著皮襖,指著一家火鍋店說,“兄弟們,咱們吃火鍋怎麼樣?”
“瘡哥哥說了算。”
十幾個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走進了火鍋店。
燈光下,總算看清了老瘡的臉。一臉的瘡疤,被凍得通紅。
這不是四年前在NN市滿大街追著何天的膿瘡嗎?真是冤家路窄,道路不同還在路口相遇。何天選擇了攻讀清華大學,膿瘡這幫小混混後來跟著陳千龍幹,變成了大混混!不過,還是混混。
旁邊桌子上,何亮正一個人在吃著火鍋。剛進來的十幾個人雖然很吵,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用餐。他隻顧著低頭吃火鍋,沒有去理會。
“你們好,”老板客氣地說,來了這麼多客人,很顯然很高興,“各位是不是被我們出名的牛肉吸引過來的。”
“去去去,少給自己打廣告,快把菜單拿來!”坐在老瘡旁邊的人惡不耐煩地說。
很快一桌鮮嫩的牛肉火鍋就開刷了。
弟兄們狼吞虎咽地吃著,一會一個就幹杯,很是高興。老瘡卻因為老板交給的任務有些困難,一時犯了悶。
其中一個人,帶著一副銀色邊框眼睛,長得比較斯文,動不動就講人生大道理。
這次也不例外,看著悶悶不樂的老瘡,便站起身,拿著酒杯走到老瘡旁邊,豪氣蓋天地說:“人生,就像一杯酒,雖然有些苦,但是我們為何不能開心地把它喝下去呢?喝下後,就自然會覺得苦中帶著甜,人生……”
老瘡如夢初醒,大驚曰:“你說的對極了!但是,現在是吃飯時間,能不能好好吃飯了?吃飽飯我們再談人生好嗎?”
四眼一口悶下啤酒,掃興道:“大哥果然深知人生,小生不必多言了。”
“卻!”弟兄們麵對這個哲學家簡直哭笑不得,用花生殼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