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1 / 2)

出嫁前,花娘在進行婚姻知識普及教育時告之我,為人婦者最起碼的職業素質就是床上浪蕩、床下端莊。作為既沒浪蕩過也沒端莊過我表示略有些困惑,請求舉出實際案例以供參考學習。

結果在她苦思冥想一陣後,用一種很專業的態度對我道:“孝義山中雖沒有這樣的例子,不過我們可以稍微的進行一下加工處理。你看,其實就是這樣……”

在經過她加工後的說明下,我終於明白,原來一個合格的新嫁娘其實就是施千裏和蕭白練的結合體。他兩的結合體……真是一個光想想就感覺好可怕的東西啊……

在新婚之夜沒有充分浪蕩起來滿足我的夫君,已讓我很是愧疚。在愧疚之下,我就想著後麵定是要端莊點,至少在顏麵上充分滿足他同時為夫為妖主的虛榮心。

可當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從龍背上下了來,被他穩妥地抱在懷裏,唇側曖昧地緊貼著他的脖子,可疑的溫熱液體溢進口中。在口腔裏彌漫開的血氣勾著我不禁摟緊了他的脖子,很癡迷地舔了舔那處涼滑的肌膚,吮吸得嘖嘖有聲。

他沒有任何動作,安靜地任我予取予求,甚至還體貼地敞開袍子將我裹得更嚴實了些。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我才懶洋洋地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他低頭替我擦了擦嘴。

我意猶未盡地蹭了蹭臉,將正在愈合的傷口處最後一點血漬卷進了嘴中,軟綿綿道:“你可真好吃。”他的身子很暖,總縈繞著縷淡淡的酒香,嗅著嗅著不自覺地就想睡了……

“嗯,好吃就好。”他的聲音裏掩不住笑意,輕輕柔柔地將我向上托了托。

“哎呦,姑……夫人哎,你這到底是把咱家主子當成夫君,還隻是想嫁個儲備糧啊?”熟悉的咂舌聲在腳下跳起,我捉著他衣襟蒙了一會兒,豁然睜開眼睛向下看去。

犄角小妖抬著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我,裝著沫了把淚嚎著他特有的尖細嗓音:“要是讓東琊國的姑娘們看見咱家主子這麼被糟蹋蹂躪了,夫人你以後就甭再想睡個安穩覺了。紅杏砍不絕,春風吹又生啊。”

有沒有人和他說過,他的聲音真的好像太監啊……考慮到它曾經給留歡做過一段時間的保姆,我決定吞下這句傷感情的話……

“國主可真是高明,昨晚明明都在灌您的酒,可眨眼的功夫就把我們推了出去,自己芙蓉帳暖度春宵去了。”突然間響起了第四個人的聲音,在翻滾而起的水花中一條幽藍的魚尾漸漸浮出。

水花?我抬頭看去,幽幽廣袤的碧海一眼無際,虛空之上雲翻霧湧。嵐山接水,鏈橋無數,飛瀑直下,卻全無星辰日月。

從水中遊出的是我這種土生土長在陸地上的土人從沒見過的生物,但那條銀白的魚尾就已清除明白地彰顯了她的身份,這是傳說中泣淚成珠的鮫人。她碧藍的眸子和海水一樣,魚尾蜷在身下,托著尖細的腮,風情慵懶地打量著我。

“你家地方可真大……”氣氛一時繃得有些緊,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裏我不太高明地出聲打了個岔。心裏有些納悶,不是說東琊國在瀾江之側嗎?我再仔細估量了一下眼前這片水域的大小,難不成今年瀾江發大水了?

這氣勢驚人,但未免蒼涼落魄些。私心比較了下,還是孝義山熱鬧生氣盎然。

“莫非國主連這裏是何地都沒有告訴夫人?”鮫人姑娘扇了扇漂亮的尾巴,嬌嗔地斜過來一眼,見我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斜了斜眼抿嘴笑道:“夫人這麼看著我作甚?”

好可惜啊,這麼個異域風情的美人居然天生眼斜……我頗生出些遺憾,不忘保持自己端莊親切的笑容,討好道:“美人,你可真漂亮。”

她笑而不語,麵露得色。

緊兒我道:“以後要是手頭緊了,麻煩你多哭兩聲好嗎?”鮫人泣淚成珠的說法流傳已久,此刻我終於明白東琊國為何那般富有了。一定是每到年初創收的時候,岑鶴就剔著牙抽著鞭子,讓這些可憐鮫人們使勁哭。哎呀,真的好可憐啊。

她唇角的笑意硬了、僵了,波濤洶湧的胸脯上下起伏得厲害,牙齒縫裏蹦出幾個字:“夫人之命,莫南怎敢不從?”頓了頓後可憐巴巴地望向岑鶴。

這土財主果然心腸硬得很,摸了摸我腦袋隻顧笑而不語。

美人魚姑娘“嗚嗚”地喊了句“你們欺負人”,轉身就跳進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