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搖頭,一遍又一遍,撥浪鼓似的,“我是父神的沙卡司蔓耶邇,我不是撒旦,我是父神的孩子!”
攬過他來,我想這輩子如果我還能回去的話,我一定當和尚,絕對不要孩子,不然煩不還得煩死:“你說是,便是了。”
“撒旦!撒旦!”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響,幸好有那聲音,要不我還真以為這裏就我和撒旦兩個人呢!
“父神,我先去處理一下。”他對我微笑,而後轉身,“混蛋!是誰叫你在我的房間外麵大吼大叫的!”
媽媽呀!我隻曉得女人多變,沒想到男人變起臉來也不遜色啊!不對!哪裏不對勁啊,這話說的!到底是哪呢?
等等!我怎麼可以讓他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這裏是劫獄啊!要知道卡瑪爾曾經說過,這裏是十分危險的地方的說!“撒旦!!”…不要留我一個人呀,你的父神好怕怕啊!!
靜的連自己的呼吸也可以聽見,這裏如死地一般,好想來個人陪我說話,就算來的是小李,我也會很高興的,讓我想想,還是換個人選好了…
下巴瞌著膝蓋,我開始回想那些不知道屬不屬於我的記憶,一點一滴,從造沙卡司蔓耶邇開始:我記得我想著溫玎爾的樣子發誓會造出一個世界上最美的孩子陪在我們兩的身邊,然後用日月牽成發絲,用天幕裝點他的眼睛,用露水凝結他的身體,慢慢的他成為他,沒有靈魂的他,我在第七天才完工,將一口氣吹入他的身體,那便是他的靈魂,幹淨得一塵不染,我唯一一個用比造世界還多的時間造出來的孩子,世界上最美麗的孩子…我記得我對著他說不要學會愛,因為在愛之後你會立刻體會到恨,他笑著說父神,我懂的,我撫mo著他的頭說,我的好孩子,然後他墮落,化為黑暗…我記得他對我說,父神,你要的東西,我取來給你,隻要是你要的,我就算拋棄生命也可以給你。我說,我想要的你永遠無法拿到,但是你可以試著幫我做另一件事情…我記得…我不記得!我要的是什麼?他墮落是為什麼?我要他幫我做什麼?我通通都不記得!!
“是真的不記得了?”
“不記得!我不記得!”我…不想記得!
“還是你不願想起?”
“不記得!”我揮手甩掉鏡前妝台上的一切杯盞,抬起頭,我看見鏡子裏,一個一襲金邊白衣的自己,一個一身黑衣的自己,我靠,學哪部電視劇來著,居然擺出這種陣勢?!
“你真的忘記了?你忘得了嗎?!”他猙獰的笑。
“為什麼都逼我記起來?!我沒有過選擇是否忘記的權利,為什麼連我要不要想起的權利都要被剝奪?我沒有選擇來到這裏的權利,為什麼連我要不要回去的權利都要剝奪?到底你們到底想要我想起什麼?你們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你們究竟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皺著眉,我對著鏡中的另一個自己發泄一切的不甘與怒火,我隻有對自己發泄的本事,在那個世界如此,在這個世界依舊如此,阿撒塞勒或許說的對,那個人類的世界不是我的,但是這個世界也同樣不是我的!
黑衣的我依舊笑,嘴角勾起的15度微笑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邪惡的絲毫認不出是何人:“沒有人逼你記得,因為你本來就沒有忘記。”
“滾你媽的!”別人我不敢罵,罵罵自己不犯法吧!
“嗬~”他冷笑一聲,“那你還不滾?”
“你說什麼?!”反了不成?自己和自己翻臉?!
“我說您怎麼還不滾呢,父神?”他笑著看我,“你可是將我創造出來的‘媽媽’哦~”
“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活了那麼多年了,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我是個母的?!!“哦~讓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