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媽(1 / 2)

“父神。”微暖的手帶著溫柔掃過我的臉,從眉到眼,從眼到唇,僅是輕輕的擦過,哎,如果他是女人那該有多好啊!

我睜開眼:“你不用特意為我取暖。”他隔著衣袍將我護在懷中,這個姿勢我覺得非常的鬱悶,可是“純潔”的他似乎不知識…我喜歡的真的是女人啊,就算你再怎麼溫柔,再怎麼漂亮,我都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的啊!再說,被別人看見的話,我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裏太過陰冷,父神會不習慣的。”撒旦說著,身體又比剛才熱了一些,我甚至可以嗅到他的肌膚因焦灼而發出的味道。

“夠了!”我握住他的手,那手並沒有像沙利的一般滾燙,隻是穩溫溫的罷了,可是他臉上痛苦的忍耐卻超過一切懲戒,“不要傷害自己。”

“可是…父神…”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用手肘將他輕輕推開,我回轉身體與他迎麵而對,手很自然地拂開他額前碎碎的劉海,“我的孩子。”悶啊,為了不惹怒他,為了得到他的幫助,我冒著被惡魔的怒火焚燒得連灰渣渣都不剩下的危險去討好著,哎,我現在除了對回家有執著外,其他什麼都不在乎了,我不在乎啊….不…在乎…淚流滿麵中…

撒旦笑,如孩童一般,他身上的溫度慢慢的退去,也就是這傻孩子,居然會傷害自己來保證我不受劫獄裏寒氣的侵擾。

“父神,接我回天堂…”他將頭靠在我的肩頭,黑色的發散落在我的身上,那黑的仿佛就是黑夜本身的發怎能承載出這樣美麗的人的芳華,“你說過會來接我的。”

也許是因為那段不知道怎麼來的記憶,讓我對這個可憐的孩子分外同情與喜愛,我雖然隻有20,但卻真的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看了,話雖如此,突然又這麼個看上去比我還大的孩子,我還真沒習慣過來:“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

“恩。”他重重的點頭,發從他背上滑下,我看見他脊椎的兩邊,兩道淡淡的粉色。

“翅膀…”對於撒旦,我鮮少有不記得的事情,而這兩道疤就是其中之一。

他疑惑地抬頭,然後了然的張開他的羽翼,黑色,卻不是實質的羽,那是黑暗的光,由黑暗組成的光:“父神,我還可以用它來飛。”

我苦笑著搖頭:“回不去了…”就算你翅膀是白的我也會這麼說的!你回去了還不得把我帶回去?!我回去了還不得再跑出來?!麻煩!

“父神?”他歪著腦袋,像個不通事理的小孩子用懷疑與信任並存的矛盾眼光看著我。

“你的翅膀變成了黑暗,回不去了。”我摸摸他的腦袋,喜歡對狗有用的這招對他也同樣有效,“父神也不回去,陪著你,好嗎?”你當然會說好,嗬嗬~

“父神?!”他眼睛裏一切的不甘立刻變成難以置信的驚喜,“您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嗎?”

刮下他的鼻子,我露出淡淡的笑,他愣,我說:“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我一直都以為他那時呆楞是因為我那笑帥的離譜,卻沒有想到,我的一笑中竟藏著撒旦的未來,那是濃的化不開的悲哀……

“嗬嗬~”他一陣笑,站起,拿著靠在牆角已落了灰的豎琴,食指淺刮過弦,卻隻發出支呀幾聲,他尷尬的看向我,而我隻是閉上眼聽著,對他點頭笑,這回可不是我在討好他,是我真的聽到從他指間傾淌而出的泉水丁冬,是唯一可以和溫玎爾的笑聲比美的樂曲。

“父神,我是不是再也當不了你的沙卡司蔓耶邇?”他問,那豎琴上的弦寸寸斷開,錚錚有聲。

我向他伸出手:“孩子,你是不是再也不想當父神的沙卡司蔓耶邇?”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給不了他要的一切答案,因為,我不能更不想帶他回到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