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跋(2 / 2)

這本書的寫作,感覺似乎很輕鬆,但正因為輕鬆,便失之輕滑,膚淺,空泛。我不能不寫,因為我好賴有些感想需要訴說;我不能等到做好充分準備時再去寫,因為刻意去補充知識,不知能補多少,不知是否有用,不知要等到何時,十年八年不一定夠用。我隻能在現有的水平上做事,在做事的過程中提高。如果追求完美,那我可能一事無成,一無所有,一無所獲。所以書成之後盡管有這樣那樣的遺憾,但也隻好如此了。不怕露怯,甚至不怕出硬傷,是我無可救藥之處,也是我的長處。我沒有想成名人的野心與包袱,沒有專家學者的虛名之累。不會像餘秋雨先生一樣,或麵對《石破天驚逗秋雨》而背著牛頭不認贓,或者對於王朔等人的批評,用曾有恩於王為理由,要求王朔們寬容。我歡迎一切形式的批評。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即雜文作者寫作的目標、動力何在?這些年,雖然政治環境大為改善,雜文作者寫雜文時不再為自己的生存擔憂,但也因為政治的民主,公眾表達利益渠道的多元化,使雜文失去了不少魅力與震懾力、幹預力、宣泄力以及娛樂力。但眾多的雜文作者,仍然在不停地寫作著。寫雜文一定是為了揭露社會,幹預社會,改造社會?不一定。或許,寫雜文隻是一部分像我這樣的公民表達喜怒哀樂的方式,對生存環境的反應,對發展方向的要求,並不存在什麼宏圖大願,勃勃野心。寫雜文的動力,似主要的不是掙名譽,掙金錢,掙地位,而是內心的一種寄托、解脫,或者安慰。寫雜文於我,更多的是一種慣性,因為想寫,因為能寫,就不停地在寫。因為我幹不了別的什麼大事,又不能不幹事,所以碼碼字,碼碼比較枯燥的字。我的父親、已七十四歲高齡的朱毓才老先生經常為我寫雜文的事捏著一把汗,但我屬於不省心不是很孝順的後代,仍然得讓他為我操心擔心。

感謝已故的韓蔭晟先生,因為有他的資料彙編,所以我才能比較方便地借黨項人說事;感謝我的同窗、西夏史學者景永時研究員,他是我寫這本小冊子的顧問,許多的問題,我圖省事,沒去查書,直接翻動了他的知識倉庫;感謝作家朱世忠先生,他是我的第一讀者,在寫作過程中,他給了我鼓勵,並在資料收集方麵給予了我實實在在的幫助;感謝王錦玲女士,她利用業餘時間為我打印了全部書稿,使這些小文章能及時“出籠”與結集。感謝責任編輯譚立群女士,她認真查對了原文,改正了錯漏,並對某些細部進行了潤色,保證了本書以基本合格的身份與讀者見麵。感謝讀者朋友對我的一貫支持、批評與幫助。

收拾完這本小冊子,我要打點“行裝”上路,去做另外一次心的旅行。

2007.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