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歌點了點頭,當即劃動船槳,往七色玉瓣蓮出世的地方趕去。船疾如飛,來到彩玉池西北角時,隻見湖麵四周泊滿了畫舫與小舟。
趙歌與朱晴沛來得晚了,烏篷船擠不進去,隻好駐在外麵觀望。
“可惜了,未能親自目睹七色玉瓣蘭綻放的盛況。”朱晴沛滿臉遺憾地說。
趙歌也有點失望,正心裏發愁,忽聽腰間掛著的靈獸袋傳來吱唔的叫聲。心中一動,趙歌一拍靈獸袋,頓時一隻牛犢大小的獸獸出現在了船頭。隻見小家夥身形方現,就探頭探腦的打量起四周的情形。
“嘻嘻,好可愛的獸獸。”朱晴沛目露驚色,盈盈一笑道。
趙歌眼珠一轉,迎上朱晴沛目光,立時一抹紅暈浮現臉龐。忙低下頭,趙歌趕緊說道:“叫土甲獸,來,小家夥,見過朱小姐。”土甲獸忙朝朱晴沛點點頭,討好地搖搖尾巴。
“好友靈性的土甲獸,怎麼得來的?”朱晴沛見土甲獸如此可愛,一時忽略了趙歌對她的稱呼。
“是這樣的,朱小姐。”見朱晴沛問起,趙歌頓時來了勁,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神采煥發,意氣飛揚。
“怎麼又叫我小姐,難道我不配做你朋友嗎?”朱晴沛撅起嘴巴,不高興地說。
見惹美人生氣,趙歌恨不得跳湖了的好——沒事幹嘛捅簍子,忙誠惶誠恐地說:“別生氣,晴,晴兒姐。”
聽到此聲,朱晴沛眼波流轉,整個人如春回大地,當下甜甜地說:“你就講一下土甲獸的故事吧。”
趙歌正欲開口,忽然湖麵一陣翻騰,那圍成一個圓處噴出一道水花,足有三丈高,一朵磨盤大小的蓮花隨水湧了出來。那花有七瓣,每瓣一色,共七色,正是七色玉瓣蓮。頓時,一股沁人心脾地清香彌散開來。
“出來啦,出來啦。”
“真的是七色玉瓣蓮啊。”
“壯觀,真是壯觀。”
“難以置信,太難以置信。”
各種驚呼聲不斷響起,而四周的一些練氣期修士紛紛擎出靈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趙歌目光一斂,神識外放,周遭十之八九的情形即了然於胸。頓了頓,趙歌對朱晴沛道:“晴兒姐,這附近有一些練氣期修士,其他的不過是一些世俗武林高手罷了。呆會,就看小家夥表演吧。”
朱晴沛應了一聲,淺淺一笑道:“我們之前遇到的白衣青年好像在注視著你哦。”
趙歌目光探去,遠處一條巨大畫舫上,一個俊秀飄逸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先前自稱陸風的白衣青年。
似乎注意到趙歌不善的目光,陸風輕咦了一聲。一旁一位衣著華麗的妖豔女子烏眉一緊,開口問道:“公子,那少年有何不同嗎?”
陸風一口醇酒下肚,沒有理會女子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輕語道:“還是沒有追查到他的下落嗎?”
見陸風神色不悅,女子輕歎一聲,回答道:“沒有消息,但據線人回報,他可能隱身於南崗城一帶。”
“好了,此間事一了,我要趕回宗門,準備遺址之行的事了。”陸風略有深意的望著女子說道。
“公子,你能帶焉紅走嗎?”妖豔女子癡癡看著陸風,一隻玉手立時握住陸風手掌。
“不行,除非你能找到他。”陸風丟下一句話語,便朝七色玉瓣蓮飛去。
妖豔女子恨恨一咬牙,手一緊,一隻玉杯頓時化為粉末。
一陣清風吹過,帶起妖豔女子額頭青絲飛動。撫了撫發絲,妖豔女子輕惋一聲,頭一揚,目光向遠處趙歌所在烏篷船望去。
招呼小家夥過後,趙歌別有興致地談起了和土甲獸相遇的故事。說到入神處,趙歌瞄了一眼跟前的人兒,見她雙手托腮,雙目脈脈含情,心下一喜,便又繼續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