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傷患放到床上,其他無關人員請出去,我們立馬要進行手術。”穿著白大褂的西醫指揮著。
旁邊年輕的護士也立馬上前:“請無關人員出去,馬上要進行手術,為了病患的安全請大家配合!”
方瑞之看著躺在床上的米蘇,半響也沒有挪動腳步。若果米蘇也走了,雖然米蘇的槍傷是在肩上,但是方瑞之還是忍不住的會去想。
如果連米蘇也走了,那麼方瑞之……
“督軍,你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忙,還是出去吧。”張副官道。
方瑞之看了眼身側的張副官,慢慢地挪動了腳步,走了出去。看著合上的門,對張副官吩咐道:“去讓人收拾一個房間給小姐,讓大部隊帶著東西先回金城,我們大概要在這裏逗留一段時間了。”
“是!”張副官領命離開。
這時護士從病房裏麵出來急急忙忙的道:“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方瑞之連忙上前:“我是O型血!”
“好!快跟我進來!”說完護士領著方瑞之進了病房。
進入病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盆盆血紅的血水,血氣充滿了整個房間。方瑞之壓一下心中的焦急,跟隨護士去采血。
“病人疼痛過度已經出現暈厥現象,快給病人注射嗎啡!”躲在偏室剛采完血的方瑞之聞言,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米蘇的窗前。
隻見床上的米蘇反思散亂,汗水一直從臉頰流到了頸窩,蒼白的臉色因為疼痛有了一絲鮮紅。
方瑞之上前阻止了就要給米蘇注射嗎啡的護士:“不可以給她注射嗎啡!”方瑞之的聲音覺得毫不容人質疑。
醫生見狀怒道:“子彈打進了肩胛骨,這在醫學上的疼痛等級已經達到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程度。我們必須給她注射嗎啡,若不然……”
“她能夠行!我見過她比這樣更糟糕的時候!她戒過煙!”方瑞之冷靜的道,語氣裏充滿了對米蘇的信心。
醫生看著床上疼痛難忍的米蘇,麵容掙紮。
“額,疼,”意識已經迷糊的米蘇本能的呼喊。
方瑞之上前一步握住米蘇的手,緊緊地握住:“米蘇,你可以的,那麼難以戒除的煙癮你都戒了,這一回你也可以撐過去的。”方瑞之在米蘇的耳邊低語。
“呃,”米蘇疼得想殺了方瑞之的心都有了,媽蛋的你來試試挺不挺的過去!但是身體上卻安分了許多,她的這具身體以前戒過大煙對嗎啡很敏感,其實她也明白方瑞之是為了她好,可是米蘇卻覺得這實在是殘忍,方瑞之果然狠心。
“快!不要浪費時間!”方瑞之中醫生吼道。
看依然猶豫的醫生方瑞之道:“我了解她,如果她醒著,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度變成癮君子!”
“哎!”醫生咬咬牙,終於動手開始做手術。“將病人按住了!”
所有的護士立馬上前按住了米蘇的四肢,方瑞之守在米蘇的病床前,緊緊的握著米蘇的手。
“啊!”米蘇疼痛的嘶吼。
“別怕,就好了。米蘇,你可以的,你連大煙都戒了!”方瑞之安撫的擦去米蘇額頭上的汗水。
“額,”
“嗯”方瑞之悶哼一聲。
米蘇哼叫一聲咬上了方瑞之的手掌,媽蛋的讓你也感受一下老娘的痛苦。
“太好了,子彈取出來了,病人已經脫離危險!”同時也傳來了醫生的喜悅的聲音。
方瑞之看著床上已經虛脫過去了的米蘇,眼眸再次湧上了複雜的情緒,米蘇你有度過了一關。
方瑞之看著床上暈過去了的米蘇,默默的舒展了眉頭。
做完手術的米蘇已經被轉移到了新房間,方瑞之坐在米蘇的床邊,時不時的給米蘇換著額頭上的毛巾。
再一次換過米蘇頭上毛巾的方瑞之坐回了米蘇的身邊,難得的細細觀察起了米蘇。
米蘇的相貌不像是顧靈的那種溫柔似水的柔情,是那種明豔張揚的美。如果用兩種花來形容兩人,那麼顧靈是那芙蕖花,柔弱需要人的保護。米蘇卻更像是那帶刺的玫瑰,美得明目張膽,熱情卻又帶刺。總是讓人忽視再堅強的花朵也是脆弱的,她也是需要保護的。
方瑞之皺眉理順了米蘇散亂在臉龐上的發絲,拂過發絲的瞬間輕輕劃過了米蘇的臉龐,感受到了來自米蘇的一絲溫暖,不由自主的僵住了動作,久久的也沒有將手從米蘇的臉上拿下來。
“方瑞之,方瑞之,顧靈……”熟睡的米蘇夢魘中輕輕的呼喊著兩人的名字,淩亂的次序,完全沒有章法。
米蘇的聲音細小如蠅語,方瑞之俯下身,耳朵貼近了米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