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明從娘胎出來,五十幾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頭上的汗是怎麼止也止不住,心中更是受著難以言喻的煎熬。
隻見他見麵坐著三人,當頭一個敦實的胖子,笑眯眯的,看著親切無比,語氣和藹,可是說出的話確是一句比一句狠,與傳聞中的爛事無用形象豪不相符。這人史家明知道,蘇建,是馬上要榮升省委書記的教育局局長的親侄子,據說這蘇建是個不詳的,出生就克死了母親,周歲時候又克死了父親。據說那天他父親喝多了,開車帶著他就出了車禍,他父親連帶著車上他姑媽一家三口都死了,獨獨他一人活著。那蘇家老爺子和老太太恨極了他,放言不要他這孫子。還好他母家那邊勢大,他的親舅舅更是和他母親感情極深,加上他舅舅又一個不育的,直把蘇建當親兒子養大。隻是這蘇建一直遭人白眼,性子算是歪了,雖是不曾放什麼大差錯,卻也是一個沒用的,前幾年訂的親也當眾毀了,未婚妻嫁了他堂弟,此人倒是越發放蕩不堪了。
“史校長,這初秋了,還冒這麼多汗,可見身體火氣太甚了,正好,本省北方好像有個學校校長要退休了,那地方涼快,我跟舅舅說說......”
蘇建言辭親切,似真似假的,頓時就讓史姓校長心中慌了,不待蘇建繼續說下去,就有些慌不擇言哀求道:“蘇少,莫要難為我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校長,那嚴少可是跟京城的嚴家有關係的,若惹惱了他,您也不好過的。”
那蘇建聽了,沉默著,低頭冥思,好一會才緩緩點頭,似是讚同他的話,臉上也放緩了許多,就在史姓校長以為此事揭過的時候,蘇建突然站了起來,用上恐懼術,恍惚間就似一尊邪神,帶著一股仿佛地獄的煞氣喝道:“他姓嚴的不是好惹,我蘇建難道就可以任人揉捏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那史姓校長頓時嚇住了,幾乎是本能的,他立刻就是下跪,等到他反應過來,就感到下身傳來的一陣濕意。
“小蘇,也不要難為人家校長,他自有他的難處。”說話的是一個動人至極的女子,此刻這女子靠在一個少年身邊,柔若無骨,紅唇吞吐著香煙,酥胸半露,白煙繚繞,紅衣下那豐滿的身軀,又是迷幻又是真切。
“林姐,看你說的,我哪有為難他啊。”轉過頭,似笑非笑,“你說是不是,史校長?”
那史家明癡癡呆呆的看著林妃雅,聽了蘇建的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臉色就是一白,剛欲辯解,就看見那林姐慵懶的起身,從包中拿出一張相片。
“我這兄弟最是和善,就是愛玩笑,史校長可別當真。你的難處我們明白,雖然他嚴子崇是一個私生子,不過也是嚴家的私生子不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況是個人?不過我想史校長對付不了他,可是這個照片上的小姑娘和小男孩卻是沒什麼難度吧?”說話間就遞出了一張照片,不過卻是沒給史姓校長,而是蘇建。言畢就拉著那個一直玩著手機的夏元傑走了出去,至始至終,林妃雅都沒看史姓校長一眼。
蘇建倒是想追出去陪著夏元傑——對一個信徒來說幫助代行者做事除了有極大的好處,更是無上的榮耀。按理這次行動輪不到自己,畢竟那兩位可比自己有本事的多,隻是自己舅舅正好是教育局局長,取了個巧罷了。念及至此,蘇建心中有些急了起來,不過雖是如此,臉上卻笑得的越發和藹了:“就像林姐說的,我最是和善,史校長,我們來談談這照片的事情吧。”說完,就把那照片扔到了癱坐著的史校長身前一灘腥臭的液體上麵。
卻說夏元傑出了校長的辦公室卻並不急著去教室拿回自己的東西,而是領著林妃雅四周轉了起來,兩人無言,陽光下的兩人看著分外和諧。
“我那好管家是個什麼情況?”夏元傑似是想到了什麼,隨意的說道。
林妃雅卻是知道夏元傑想問什麼,上前一步,淡笑道:“王管家那個小三倒是貪財,以前好歹還給您留下少的可憐的生活費裝裝樣子,現在撕破臉,連的生活費也昧下了,更不要說給您辦理退學手續了,現在隻等您去求他們。”
“為了自己的兒子,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貪些小財,她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對。”夏元傑溫柔的笑了笑,“不過,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不是嗎?”
林妃雅會意,還是那副淡笑的樣子,“說的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冕下也是知道,子女都是母親的命根子,她這樣算計也是為了她兒子。說起來,雖然現代科技發達,這懷孕也是有著不小風險......”剩下的話確是沒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