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彩靈光速度極快,幾乎一瞬間就罩住眾人,除了夏元傑根本沒人知道怎麼回事,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就是到了一個奇怪地方。
這個地方似是一個上古戰場遺址,天空昏暗不明,好像一團無邊無際的濃厚黑霧壓頂蓋下。空中似有似無的飄散著一種說不上的腥味,有些像血的味道,但是多了一分清香。地上到處都是望不到盡頭的殘破焦黑神殿遺跡,不少碎石更是神奇的憑空漂浮,緩緩移動,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在這些破舊神殿四周遍布著或劍或弩或杖等各式各樣的兵器,有西式的雙手劍、法杖、塔盾也有中式的矛、戈、戟。哪怕這些兵器都是破損不堪,在場的的眾人也能感到它們的不凡。
徐明霞和蘇建下意識就要問身邊的夏元傑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是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驚喝。
隻見一個印度人不知何故突然向斜上方飄過去,越飄越快,最後撞在一塊離他百米遠、漂浮在空中的石壁上。那石頭隻是稍微移了一下位置,不過這印度人卻是摔就成了肉餅,鮮血四濺,就像那些跳樓身亡的人一般。突如其來的變故就是讓人群騷動起來,除了夏元傑一行和教廷一方人馬保持鎮定以外,其他人都四散開來,就是這麼一動,就讓眾人發現了不同:
有人如那印度人一般飄起來,最後撞死在石頭上;有的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因為不小心而擦破的皮膚都急速愈合起來;有的跑著跑著,突然到了下來,身體詭異的如同玻璃一般摔的粉碎,一點血都沒有濺出,而那些屍體漸漸的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寶石。
“冕下,那個是......吾主改造的位麵效果?”徐明霞指著一個空中的碎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但是同時又指著另外一個印度青年人道,“他怎麼沒有事?”因為這個印度青年人就靠著那個“摔死”的人,按理這個青年也逃不掉的。
夏元傑眼睛半眯,帶著探究,盯著離他們不遠的教廷一行,頭也不回,對徐明霞更是對教廷說道:“是的,吾主以我為媒介改造了這個半位麵的一部分,有了混沌之海的效果,之前那個人就是受到混沌之海的效果(受到向上的力)摔死的。至於那個跟他在一起的青年為什麼沒事,估計他不滿現有秩序,思想、行為上偏屬於混亂陣營,故而不受影響。”
夏元傑話音剛落,對麵教廷一眾,都是臉色一變,其中更是有一個年輕小夥聽到吾主倆字忍不住,上前一步喝道:“世界上隻有信仰全能神的我們才能稱全能神為吾主,瀆神的異端,你們......”然而不等他說完,因為位於夏元傑所改造位麵混沌之海的範圍,正好他又屬於秩序陣營,移動了位置,於是那年輕小夥瞬間就受到混沌之海位麵的效果,立刻就是一個斜向下的力加身。小夥一個沒注意向前跌出去,好在他經過教廷精細訓練,馬上就反應過來,邁了一步,想要調節身體平衡,但是就是這個瞬間,由於他又改變移動的方向,混沌之海加持的力就是一變,變成了向上的方向,這下小夥直徑向上飛了起來。
“茲啦——”一聲雷鳴,一道粗壯電光間片刻間就抓住了那小夥,也不知道那電光如何做到,竟是似靈蛇一般絲毫不傷那小夥,把他緩緩送到了一處平地。那小夥甫一站定,就是下意識的邁出步子,調整身體平衡,但是等到他意識到可能又要像剛才一般被什麼東西推一下的時候,發現他竟然穩穩當當的站好了,並未受影響。
“在這灰光的籠罩的地方一旦移動方向改變就會隨機受到一個力的影響。”卻是一道極為磁性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五官少有深刻的東方男子身上伸出兩道雷電,如實體一般一頭纏住他身體,一頭□□大理石道路,以雷代步,固定身形後便緩緩走了起來,看樣子救那教廷小夥的就是他。
那些教廷的人不傻,當下定睛看去,雖然不明顯的,但是的確如男子所言,他們站定的這個地方有一層朦朦朧朧的灰光,應該就是剛才那瀆神異端所說的改造後的位麵,而先前教廷小夥現在所在地則是一層白光,帶著一股溫馨的氣息,似有治療的效果。當下這些牧師觸發了身上的機關,立即就是鞋底冒刺,牢牢釘在石板上,緩緩前行。雖是走的歪歪倒倒,不過由於釘的牢靠也沒有什麼人飄起來。
夏元傑眼睛一直盯著那東方男子,隻見那男子長相極好,麵容集西方深邃和東方的柔和於一體,身材看上去極有西方的爆發又有東方的清俊,看樣子混血混的極好,就是夏元傑這個對樣貌不感冒的也要讚上一句的。不過那男子長得好,卻是冷漠至極,從始至終都是寒著一張臉,這種冷漠不同於那種高高在上虛偽的貴族式冷漠,而是一種遭到極大打擊從而看清了世界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