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懷孕了焯少就會跟她結婚。
池岩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不能理解她這代表的具體意思。
是想說有還是說沒有?
“好了趕快換上衣服下去了。”
當我挽著池城的手緩緩的走向那個搭起來的高台上時。
大夥都熱烈的鼓掌歡迎。
就這樣了。
就隻有了嗎?
我有些迷茫的望向天空。
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的。
剛才見到的那位職業女狂人先上台演講。
她聲如夜鶯般動聽。
可我卻聽不見她到底在講些什麼。
滿腦子都呈空白狀。
發生的事情跟想象中的差別如此之大。
直到現在還沒有見到池母的出現。
這有違常理啊。
池城開始拿著話筒含情脈脈的宣讀他愛的感言。
什麼照顧我一生一世。
什麼不離不棄。
這些話都快說爛了。
他聲如洪鍾,剛毅有力。
直到下麵的人拍著手掌迎接他話語的落幕。
我感覺自己被人呼喊。
潛意識的叫了:“啊”
“你願意嫁給我嗎?”池岩掏出一個光芒耀眼的戒子擺在我的麵前。
“我”我哽住了。
下麵那多雙眼睛看著我此時的表現。
難道自己真的會在今天跟池城定下婚約?
“我反對”
當我再次抬起堅毅的目光說願意的時候。
我非得這樣做不可的時候。
那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池母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滿頭的亂發。
看不出是從那裏回來的。
是啊。
不說人們都快記不得池家還有這樣一號的人物。
不過在人群的目光中她就顯得格外的不一樣了。
就算池母在狼狽不堪。
她仍是高高在上的。
池岩趕緊下去拉住自己的母親:“媽你是不是瘋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還這樣鬧。”
“我沒瘋我不同意這門婚事,別以為”
“我也不同意”人群中的莫齊都站了出來。
我都不知道他還會在邀請的名單之上。
沒有人出聲。
靜靜的看著這兩個站出反對的人。
池母身子瑟瑟發抖:“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們合起夥來”
莫齊都厲聲打斷了她的言語:“你這個萬惡的女人,別了阻止穀娉嫁入池家,找人到她家去鬧事,害死她大哥大嫂雙雙身亡。”
這下下麵的人開始焦頭接耳了。
池母發了狂的上來接著他:“你胡說你胡說”
莫齊都一手推開她。
上到台麵上拉住我的手:“娉娉你不要這樣傻了,為了報複他們值得你這樣子做嗎?你想要咱們的孩子認賊作父嗎?”
我怔住了。
他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咱們的孩子?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我本能的看向池城,是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在胡說八道。
“賤人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與我。”
他伸手要打我。
莫齊都卻抓住了他的手。
“是你們池家害的的她家破人亡,不是你後母不斷的阻攔,一次次的出手傷害她,現在還害死她的大哥一家”
“夠了”池城的青筋暴漲。
一拳就打在了莫齊都的臉上。
池母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城兒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那麼做媽真的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啊”
池城毫不猶豫的在她臉上甩下一個巴掌。
“你配做我媽嗎?你是在不斷的想害死我,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轉眼間。
池母成為了萬人唾棄的狠毒後媽。
池城變成可憐的兒子。
而我呢?
腦袋空空的,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唱戲都沒有見過劇情換得那麼快的。
自始至終似乎我變成了一個為報複而嫁入池家的惡毒女人。
還是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
不要臉。
這三個字漸漸的在人群中散開。
喜劇變成鬧劇。
明事理的人群開始紛紛告辭而去。
很快就剩下我們這一幹人等。
奶奶拂袖而去,
留下一句:“池家的顏麵被你們給丟盡了。”
池父冷冷退場。
似乎一切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池母在那裏哭的昏天暗地的,
他不聞也不問。
這算是夫妻嗎?
十幾二十年的夫妻情分都不知道他上前來扶一扶她。
“滾今後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肮髒的女人。”池城對我一指,“懷了別人的種還有臉來找我,你真的夠厚顏無恥啊。”
“走娉娉何必委身與仇人的家裏。”莫齊都伸手來扶住我。
我推開了他。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
什麼孩子?
什麼我跟他的孩子?
再不要臉也不要侮辱我腹中的孩子。
他的父親才不會像他這種人。
“城兒你為什麼不相信媽呢,我真的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我隻是不想讓你離開我而已,我沒有做過那個的事情啊。”池母儼然成為一個淚人。
池城蹲在她的麵前:“做沒做你自己清楚,你已經害十幾年了,難道還不夠嗎?”
“媽想你好,不想”
“夠了想想你是我媽你難道不明白嗎?”
夠了
這樣就夠了。
看著他們母子現在這個樣子。
我所受到委屈都應該是值得的。
隻可惜沒有見到池母當場撞死在這裏。
有些遺憾吧。
某種意義上講我真心希望她死吧。
卻完全的忽略了身邊還站著的池岩。
她一直都沒有出聲。
默默的含淚。
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