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什麼?
又不想說什麼?
扶住我緩緩的離開那裏。
她都不知道我這一次嫁進他們池家就是為了這個後果。
還是她寧願不肯相信?
我堅強的站到了最後。
很奇怪。
在任何媒體上都沒有見到有關那天的報道。
隻有僅僅一條。
池母突發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療養院裏麵治療。
池岩冷冷的看著這條報道。
她的言語明顯的少了很多。
那一天的晚上。
池岩拉著我,
咱們倆個人一起來到了那間小窩裏。
她什麼時候知道這個地方的我不知道。
但我不驚訝。
也許在很早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
因為那時候焯少能突然從枕頭低下摸出一個套子。
他跟我從來不用的那個東西。
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存在。
唯一的解析就是他跟別的女人用。
這個女人興許就是池岩。
“穀姐我隻想知道,你肚子裏麵的孩子真的是焯少的嗎?”她沉著冷靜的看著我微微鼓起的肚子。
我一口咬定:“不是”
她笑,
笑得淚水婆娑。
“啊少說你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他的。”
我怒起:“那個小王八蛋想幹什麼,我是他姐,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你說他這是想幹什麼?”
她抱著我痛苦起來:“他想跟我分手,說跟我在一起就是貪圖我的錢,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她是愛你的,不愛你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你怎麼就那麼傻,兩三句話就把你說得要死要活了呢?”我拉起池岩。
這段時間她受到的傷害也不小。
母親無緣無故的被關進了精神病院裏麵。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家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從那天的情況來看。
池母在池家根本就不怎麼受歡迎。
奶奶不怎麼喜歡她。
身為丈夫的池父更加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就完全跟個陌路人一般的神情。
這是作為一家人該有的神情嗎?
那天我們沒有見到焯少。
接連下去的幾天都沒有再看見他的人。
手機也關機了。
池岩整個人都呆呆的。
變成了一個淚人。
焯少消失的第二天,
池家的邱叔來到了餐廳裏麵交給我一份東西。
他沒有多說什麼,
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委屈你了。”
打開一看是一份房契。
上麵的主已經易到了我的名下。
也正是我們樓上的那一間。
我不理解這是為什麼。
難道是池城對我還有情誼?
他曾經告訴我這個房間以後是我跟他的小窩。
但是池岩看了卻譏諷的笑了笑。
她隻是笑。
笑得很滄桑。
笑得很淒涼。
莫齊都沒有來找我。
這一點我並不奇怪。
他那天純屬是為了報複池城對他生意上的打擊跟對我的恨才這樣說的。
顯然他達到了目的。
不僅讓他們池家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顏麵盡失。
還把我徹徹底底的給攆出了池家。
也許他這是在耀威。
還三天兩頭的出現在沉筱的生活裏。
我知道他的德性。
隻是他根本就不明白我。
完全的不了解我。
焯少在消失的第四天回來了。
依舊是那身衣服。
身上邋遢的不得了。
全身還有股難聞的味道。
就像好多天沒有洗過澡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他的目光沒有以前那樣淩厲。
他的臉色更加的慘白。
鼻孔裏麵還有絲絲幹涸的血跡。
池岩很生氣的上去扯這他說:“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不是說再也不見了嗎?”
她是生氣的。
但她真的是愛上了他。
其實池岩並沒有她表麵上的那麼強悍。
在感情上她依舊是一個容易受到傷害的女人。
他良久才回過神來。
苦澀的對她微笑:“對不起”
在眾目睽睽之下。
拖著我的手,
吼著要把孩子打掉。
硬生生的把我拖出門口。
“你瘋了?放手,岩岩、”
我喊著池岩。
手死死的抱在路燈杆上。
大家夥都走出來看著。
池岩哭著嘶吼:“你們走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們”
“岩岩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回來啊”
我真想一腳就踹死這個死焯少。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路了。
大家夥三五言的勸著。
他的最好的朋友——八路,
已經上去拉住他。
忽然不知是那個叫到:“流血了”
潛意識的看下自己的腳。
腦子裏麵嗡嗡叫。
但是血並不是在我的身上。
而是在八路的上。
在焯少的鼻孔裏。
八路愣愣的退了好幾步,
看著自己滿手的血。
焯少的身子軟軟的跪倒在地上。
抬起他那張如死人般蒼白的臉頰。
微微一笑。
“姐如果可以明年你會嫁給我嗎?”
我怔怔的看著他身體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含笑的雙眼裏麵似乎想說:“再見。”
“快打電話”
人群中爆炸開。
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
隻看過他流過一次鼻血。
怎麼流鼻血也會把人給流暈倒過去?
燈一直亮著。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恍如隔世般的漫長。
池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