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並沒有甘心交代一切問題,黃天鵬話鋒一轉,直接問道:“那你為什麼在上次我們問你這些問題的時候你拒絕回答,並且還去見了殷承武?”黃天鵬那天一路追蹤,雖然在地下車庫裏沒有看到何文上了哪輛車,但是事後調出了那段時間出入車輛的錄像後,一下就發現了殷承武的那輛路虎攬勝。
何文徹底地被擊中了要害,他哆嗦著說:“沒有,沒有,我沒有見過殷承武。”
黃天鵬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隻有使出殺手鐧:“既然你不配合我們,那就算了,但我要告訴你,你否認見過殷承武,我們當然也可以單獨去給殷承武做個筆錄,然後對比一下,假如你們說的不一致,那就別怪我現在沒提醒你!”
何文將頭埋進了膝蓋,痛苦地想了會兒,抬起頭,滿頭大汗:“我不能說啊,要是我說了那肯定完蛋了!”
黃天鵬沒好氣地拍了下桌子:“你不說就更完蛋了!”
何文看了看黃天鵬,低頭又想了好一會兒,才交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那是幾年前,有一次銀獅集團接待一個外企客戶,由何文負責帶他們一起去一個高級娛樂場所消費,那樣的場合其實何文已經不是第一次涉足了,不過,一直以來他比較小心,基本上都是隻負責買單,偶爾做個足療然後就在大堂等候客人。
這天何文跟做足療的姑娘聊了起來,姑娘長得眉清目秀的,何文調侃著問她是不是大學生,那姑娘一聽就樂了:“嗨!大學生哪會來幹咱這個啊,都是吹的,咱這裏的頭牌也不過就是比我多那麼一點文化,要麼就是比我會裝,裝有文化。”
何文見她說話挺爽朗的,就跟她聊起來:“聽說你們這兒還有藝校的美女?”
姑娘更不屑了:“那你也信?她們還說自己是外國語學院的校花呢,除了會說骨兒得貓寧,啥都不會,都是些騙人的噱頭,就為了多掙錢!人家自己敢吹,你們這些信以為真的人就跟著捧臭腳,這價格就能上來,這就跟那什麼明星炒作差不多!”
何文其實並不是不知道,但是,一來自己也不消費,二來,這裏的坐台小姐的確長得很漂亮,門檻比別的地方要高,身高體重啊,相貌身材啊,舉止談吐都有很高的要求,不像何文之前去過的什麼練歌房、KTV,那裏都是些三流貨色,一張嘴就土得掉渣。
這個夜總會既然門檻高,收費自然更高,在這裏,女人都是奴隸,男人都是主子。除了做足療的之外這裏做服務的女人分三類,“跪”、“坐”、“躺”。
“跪”就是服務生,因為包廂裏都是“跪式服務”;“坐”就是隻陪酒,不出台,隻賣藝,不賣身,摸可以,親嘴可以,喝酒可以,揩油也可以,但是不跟客人上床。
“躺”就不用說了,就是全套。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客人給錢了,那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隻要你出得起價錢。當然,價格不菲,但,搞得越狠,給的錢就越多,但有一條,不能在會所裏玩,隻能帶出去才可以隨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