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不要慌,慢慢說!”
“怎麼能不慌張呢?老板,德貝克被人綁架了!”
“你說什麼?”
“我們看見四個蒙麵的黑衣男子乘坐一輛汽車衝進了德貝克的住宅,先是開槍向四周胡亂射擊,然後把德貝克也擄上了車,他們就在我們的麵前飛馳而過,德貝克被綁架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啊,警察局那邊現在也是急得團團轉,貝拉斯秘書長也親自去現場調查了,他想弄清楚四個綁匪究竟是什麼來頭,以及德貝克現在身在何處,可到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獲。”
“嗯。”羅賓點了點頭。
議員被綁架,而且還發生在巴黎,所以,這件事情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巴黎的警察總監、檢查官和法官都趕往德貝克的家中調查此事,可每個人都一無所獲,悻悻而歸。
可貝拉斯卻沒有放棄,他留下來繼續調查,終於,他在停車場的石子路上發現了一小片兒象牙雕成的碎片。他認為這個東西是十分有價值的,所以就小心翼翼地用紙將其包裹了起來,心想:“這沒準是綁匪上車時不小心掉下來的呢。”
這個時候,一個女仆走了過來,對貝拉斯說道:“克莉斯·梅奇夫人想要見您。”
“哦,是嗎?把她請進來吧。”
不一會兒,克莉斯夫人來了,身後還有一個衣著破舊的人跟隨著進來。
“尊敬的夫人,好久不見了,您一向可好?”貝拉斯問。
“很好,這位是年高爾先生,是約克的家庭教師。”
教師年高爾誠惶誠恐地和秘書長大人握了握手,這隻手不僅冰冷潮濕,而且還強壯有力。
克莉斯接著說道:“我在很久以前就把水晶瓶塞的事情告訴給了年高爾先生,他也向我提供了不少幫助。我現在想要知道一些關於德貝克被綁架的事情,您能向我透露一點嗎?”
“可以,不過,對於這件案子的詳情,我也不是十分了解,我隻知道有四個黑衣男子用汽車劫持了他。”
“那麼,您在現場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呢?”年高爾先生吞吞吐吐地問道。
“一點線索也沒有,我隻在停車場附近的石子路上撿到了這麼一個小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在慌亂之中遺落的,你們也看一看吧。”說著,貝拉斯把那塊象牙碎片拿了出來,遞到了年高爾先生的手中。年高爾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有條不紊地說道:“秘書長大人,想當初,拿破侖失勢時被放逐到聖赫勒拿島,法國所有得到過他好處的人都很懷念他,而且悲痛萬分。”
這句話把貝拉斯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竟然把拿破侖扯了進來,這與本案有什麼關係?然而,年高爾依舊不緊不慢地說著:“為了紀念他,那些懷念他的人就把他的畫像放在煙盒裏,鑲在戒指上,或者是領帶的別針上,當然,也有雕刻在手杖上的,這樣就可以隨身攜帶……”
“你說的這些與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貝拉斯終於忍不住地打斷了他。
可年高爾卻充耳不聞,仍然慢條斯理地說著:“這塊碎片嘛……好像就是從手杖上掉下來的,我剛才仔細地驗看了一下……這是拿破侖臉孔的一部分,所以……”
“你說什麼?”貝拉斯頓時來了興趣。
“你瞧,這上麵雕著下巴和嘴呢,是不是像極了拿破侖?”
“是啊,真是太像了!”貝拉斯叫了出來,他越看越覺得這個碎片上雕的下巴和嘴就是屬於拿破侖的。
“使用這根手杖的人一定是受過拿破侖的恩惠,所以才會對他念念不忘。而且,這根手杖本身就意味著要讓拿破侖的子孫做皇帝,所以,根據這個線索來判斷,這個人就是拿破侖黨的黨魁特法克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