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貝拉斯點頭稱是,心想:“他的確常常使用這樣的一根手杖。”
年高爾先生接著說道:“秘書長大人,特法克侯爵最近幾年受盡了德貝克的敲詐,甚至連他那個價值連城的珍珠項鏈也被勒索走了。我猜想,他應該就是秘密約定的二十七人當中的一個。侯爵恨透了德貝克,綁架了他就是想要逼迫他交出密約。”
貝拉斯不由得從心裏產生一種敬佩之情,盡管這個年高爾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可他的分析推理能力卻極為出色。
“這樣也好,讓特法克侯爵把密約收回,再把它燒掉,這樣,大家就都相安無事了。”貝拉斯樂觀地說道。
可年高爾卻突然大聲地反對說:“不,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
這句話說得堅決有力,和剛才那種慢條斯理的樣子全然不同,把貝拉斯嚇了一大跳。
“侯爵並不比德貝克好到哪去,他處心積慮地想要擴大拿破侖黨的勢力,如果要打敗他的反對黨,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嗎?”
“可他不是也在那張密約上簽過名字了嗎?”
“這一點無關緊要,他隻需要把自己的名字抹掉就可以了,這樣一來,密約就成為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器。到那個時候,他也會像德貝克那樣用密約來敲詐別人,包括梅奇夫人在內的那二十幾個人就又要倒大黴了。”
“嗯!”貝拉斯也點頭表示讚同。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把密約從侯爵的手中拿回來,所以,我們需要秘書長大人的鼎力相助。關於侯爵的所有情況,包括他的家族、日常生活以及財產狀況等等,隻要是警方能夠調查到的,請你們都放手去查吧,同時也請你們把相關資料告訴我一下,我就住在克裏西街25號。”
“好的,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如果有需要就來警局找我吧。”
“非常感謝。”年高爾遞上了自己的一張名片,然後就和梅奇夫人一起離開了。
“這個年高爾又是何方神聖呢?”他們走後,貝拉斯不禁這樣想道。
年高爾走出門後,高興地搓著手,心想:“這下可好了,我不僅能夠自由地出入警察局,還可以借助貝拉斯和警方的力量來尋找德貝克的下落。”
這下大家知道年高爾原來是羅賓假扮的了吧。
可克莉斯的擔心之情卻難以言表,她說:“可是,貝拉斯不會看出你就是羅賓嗎?”
“不會的,他這不是毫無察覺嗎?”
“但願這樣吧。我現在有些害怕了,假如密約落到了侯爵的手中,那就太糟糕了。”
“不會的,德貝克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就範的。”
第二天,羅賓又化裝成了家庭教師年高爾,去到警局與貝拉斯詳談了一番。通過談話,羅賓得知特法克侯爵昨天早上出門之後直到午夜12點鍾才回家,除此之外便一無所獲了。
過了幾天,在貝拉斯的幫助之下,羅賓還得知特法克侯爵已經把他在巴黎附近的農莊、別墅和一些田產地業都賣掉了。
羅賓心想:“變賣這些產業所得的現錢很有可能已經被德貝克勒索一空了,所以他才會對德貝克如此恨之入骨,綁架了他,而且還把他藏到了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另外,侯爵的生活依舊如常,沒有一丁點兒不對勁的地方。他平日裏幾乎是足不出戶的,隻有一次應蒙瑪公爵之邀到耶梅爾公園附近的公爵領地打了一次獵。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羅賓立刻帶著盧寶利趕到了耶梅爾公園,偷偷地對公爵的府第作了一番調查,可卻沒有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跡。不過,羅賓仍然沒有輕易地放棄,他讓盧寶利留在那裏繼續調查,自己則先行一步,回到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