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熙一邊忙著賺錢開創事業,一邊還不忘每個月都要抽空去看看阿岱。
阿岱的身體恢複地非常快,才短短幾個月,身體已經跟普通人差不多了,隻是還不能提重物,做劇烈的運動,也不能太過耗神。
可是阿岱顯然不滿足,年熙發現阿岱非常焦躁,他的差事被本家的堂兄弟頂了,在家裏的地位當然不比往前。雖然下人依然對他恭敬有加,但畢竟不如以往那樣諂媚,從小到大習慣了受人追捧的阿岱對於這種微妙的差距依然難以忍受。
眾人皆知阿岱的身體就算好了,也難以擔當大任,就算太醫把年熙的逸仙酒吹捧地神乎其神,然而越是吹捧,別人越是不信,世上哪有喝酒還能治病的,尤其是刀傷,最是忌諱喝酒。別人隻當這是阿岱讓太醫故意如此聲張,好讓家裏別輕易放棄自己。
就連阿岱的親額娘都開始嚴厲管教幼子,要知道以前她對幼子是極端寵溺的。
眼看著額娘看自己的時候越來越少,就算來了,說的也多半是弟弟的事,隻讓自己多去教教弟弟武藝,傳授些為官的經驗,阿岱的脾氣更加不好,不僅對下人胡亂發脾氣,就連額娘也不樂意見了,把自己關起來不見人。
隻有年熙來的時候,他心情才算好點,就算如此,年熙也受了不少冤枉氣。而且年熙越來越忙,胭脂齋的攤子越來越大,自然來看他的時候減少,敏感的阿岱以為年熙也對他失了耐心,對年熙越發沒了好臉色。
年熙無奈,隻得多做些逸仙酒給阿岱屯著,一來防止他偶爾不樂意見自己,斷了酒;二來也是讓他多做人情。
逸仙酒現在是藥鋪裏招牌,有錢也買不到,雖然酒方已經泄露出去,可別人釀出來的就是沒有年熙鋪子裏的好。
現在年熙藥鋪的逸仙酒已經被炒到天價,年熙就連藥鋪裏都是限量供應,隻有阿岱這裏,他要多少給多少。
剛從阿岱家回來,覺羅鄉君就派人來叫年熙過去。
年熙挑挑眉,覺羅鄉君忙著年淑選秀的事,再加上年斌時不時鬧點事,她可有日子沒管過自己了,年熙看看天色,怎麼這麼晚了還叫自己過去?
不管怎樣,主母召喚,明知沒好事,他也得去。
果然,覺羅鄉君見了他也不客氣,張口就道:“今兒我進宮見了娘娘,娘娘說你上次獻上的那些個果脯十分開胃,如今天氣悶熱,娘娘胃口不好,隻愛吃些酸甜爽口的,你那些果脯十分對娘娘胃口,娘娘每天就靠那些果脯開胃,才能勉強吃下點東西。可惜你獻上得太少了,娘娘都已經吃完了,你盡快再弄些果脯來,我後天還要去娘娘那一次,到時給我帶過去。”
年熙眼珠子一轉就知道覺羅鄉君打的什麼主意,覺羅鄉君雖是個宗室女,可家裏著實沒什麼出息,就連聯姻蒙古都沒輪到她。
因此她若想要年淑指個好人家,隻能靠宮裏十分受寵的年貴妃,何況年貴妃如今正懷著孕,她若是提出建議,就連皇後也得顧全她的麵子。
隻是不知覺羅鄉君覺得哪樣的人家才是好人家,年熙心裏思忖著,嘴裏卻應著:“那果脯您也是見過的,個個飽滿瑩潤,比進貢的那些都好,可惜不太好做,我手裏收的並不多,既然娘娘覺著好,明天都拿來給福晉吧。”
覺羅鄉君還想再說兩句,可在與年熙對視的一瞬,又把話咽了回去。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大局為重,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損害貴妃娘娘,她若提了,反倒落了下乘。
晚上年熙進空間看了看,幾個月下來,他做了不少逸仙酒,剩下的果肉全被做成了果脯,除去阿福吃掉的,還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