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懷疑我說的話?”
“師兄你說到哪去了,我隻是有點難以置信罷了,十一歲的鍛體後期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我當時的反應跟你一樣,但我表哥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來特意騙我。這陳安不僅天賜秉異,戰鬥力更是一等一的強悍!”
“一年前劍宗內秘密舉行了一場大比,參賽的都是他們那一代的弟子。這陳安一路過關斬將,遇到的對手各個可都是納原境,甚至連納原中期的都有,這陳安卻隻是鍛體後期,雖然幾乎每場都是慘勝,可最後他居然奪得了魁首!”
“不可能吧?!這也行?”
“你小子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勸過你了,要不是平時看你比較機靈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呢,你可要想明白了,在清風城內動起手來可是沒人願意管的,你自求多福吧!真要動起手來,到時候我就隻能當沒你這個小弟了。”
“老大別,我信了還不行,我以後不招惹這陳安了,你別扔下我啊,好歹我們一起患過難,一起偷過懶,一起偷看過麗兒師妹洗澡…”
“去去去,瞧你那副德行,老大我要是真把你丟下了還跟你說那麼多,我這是警告你。”
“對了老大,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傳出來?”
“你小子平時那機靈勁都沒了是不是,一群納原境的弟子敗在一個鍛體期弟子的手裏,這種丟臉的事誰願意傳出去,也就我那表哥跟我關係好,怕我遭罪才跟我說。”
“老大說的是。照老大這麼說,這陳安就是個天才,就算是無屬性廢體也不應該被逐出內宗才是。”
“你小子懂什麼,無屬性廢體在鍛體後期也就到頭了,現在納原前中期的不是他對手,但等人家到了納原後期甚至更高的境界他還不是要被刷下來,再說了這裏麵關係可錯中複雜著呢,聽過沒,木秀於林風必吹之….”
……
陳安踩著腳下石階,心裏泛起了一股異樣情懷,這每天必要清掃的山道,他是來去匆匆,一心隻係在了閉門造車的修煉上,根本沒有空閑像現在這般閑庭信步,觀光山色。
別說是這才來了一個月不到的外宗之地,就是在內宗裏,一塊彈丸大的地方,很多地方陳安都沒有去過,甚至連好幾座劍鋒他都會混為一談,搞不清楚哪座叫什麼。
也不能怪他閉門造車。
在內宗裏,在還不知道自己是無屬性體質時,他每天不是練習聚氣就是練劍鍛體,五年的時間,從剛開始的耀眼到逐漸黯然,再到最後的泯滅眾人,加上鍛體期根本沒有什麼招式功法可學,在沒有感受到自己先天元氣屬性的情況下更是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借鑒,連環壓力下,若不想被拉得太遠,他隻能選擇閉門造車,創造出那一絲奇跡。
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他憑著手中的劍贏回了那一層光環,隻是那一層光環沒多久就再一次徹底的破碎了。
無屬性!
每每想起這三個字,陳安都要為之詫異,捫心呐喊,他查過古籍,這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有屬性的,除了傳說中不知道存不存的幾樣死物還不被世人明確。即使如此,那他又是怎麼生下來了,還活的健健康康的,他想不明白,這或許跟他的父親有關。
陳安從來沒見過他父親使用過屬性。
但他的父親卻能禦劍飛行,力斬強敵,實力已經到了連何正南也不明白的境界。
他的父親又是如何到達那樣的境界?
若是與陳安一樣,那他父親又為何沒有留下一絲突破的線索,隻在遺信中提到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這是一個謎,一個等待著他去解開的謎。
如今,這閉門造車的修煉已經被他證實有了結果,那股腦袋裏的古怪氣浪為他的修煉之途開啟了新的篇章。
這是一種與他所知道的修煉體係大相庭徑的修煉方法,或許前有古人,或許後有來者,但陳安並不認識這樣的人,至於行不行得通,他依舊隻能靠自己一點點去摸索。
藏在他腦袋裏的那股可怕灼浪又是什麼?
還有那股氣浪出現前他看到的那些畫麵與氣浪又有什麼聯係?
層層謎團困擾著陳安,他隻知道要解開這些疑問,麵對的將是困難重重,甚至會身隕謎中。
隻要不停的變強,答案會有漸漸浮出水麵的一天。
以他現在的實力,在同代弟子之中絕對是靠前的人物,但他依舊選擇這幾年在黯然失色中養成的習慣,低調。
他並沒有打算在劍宗成就什麼榮耀。
榮耀,狗屁的榮耀!
榮耀不過是虛物,帶來的大都也是虛情假意。
他會永遠記得祭劍後那一段時間劍宗上下人嘲笑他的場景,別的人那裏他可以不在意,但周婷的舉動卻依舊讓他難以介懷。
榮耀如此要來何用,有那時間去爭奪,還不如花費在修煉上來得實在。
陳安內心一片空明,沿著華姓師兄指的道,一步步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