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炙烤著大地,空氣悶熱得讓人昏沉,正值一天最熱之時。
此時清風城外宗所在的主峰,接近山頂之處一座宏觀的石門巍然而立,門匾上刻著“清風外宗”四個古樸大字,石門旁一塊立起的巨碑龍飛鳳舞的刻著兩個巨字—“蒼茫”。
石門下兩名看守的弟子靠在陰涼的門柱旁哈氣連連,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正在挑三撿四的閑聊著。
“這樣的天氣來站崗真是活受罪!”站在左邊那名弟子不停地擦著臉上之汗,望了眼烈陽抱怨道。
站在右首的弟子白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就少抱怨了,相比於其他的差務這算輕鬆的了,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在地裏頂著太陽耕田呢,能來這裏站崗你該慶幸了。”
“師兄說得是,是師弟我失言,失言。”左首那名弟子急忙賠笑,恭維之意溢於言表,眼中閃過一抹機靈,話鋒一轉說道“華師兄,聽說再過一個月你就要從記名弟子轉為正式弟子了,以華師兄的天賦,到時候定能賜到神丹妙藥一舉突破先天鍛體到達納原境。”
“你小子倒是異想天開,你以為突破像吃大白菜那麼容易。別說我沒聽過有那樣的丹藥,就算是有也輪不到我們享用,正式弟子每個月也就能發放一兩顆固體丹就算不錯了。你小子才剛進入劍宗一年,很多東西不知道,等再過兩年轉正了你就知道了,別說突破納原境,就是在先天鍛體上想進一步沒個幾年時間都是妄想,要是沒那每個月發放的一兩顆固體丹花的時間隻會更久。”右首的那名華師兄冷笑了兩聲,板著臉意味深長的又道“我勸你有空的時候還是多鍛鍛體,練練身,免得到時候連正式弟子都做不成。”
“華師兄教訓得是,師弟受教了,一有空定不鬆懈。”左首邊的那名弟子連連賠笑,心裏納悶著這平時喜歡聽馬屁的華師兄今個怎麼轉性了。
“知道就好,你小子是我罩的,可別給我丟臉了。”姓華的師兄點了點頭,語氣緩了幾分,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厲,說道“聽清楚了,前段來的那名內宗弟子可不能得罪了,他可是…有人來了。”
華師兄剛要說下去,卻聽到了山道拐角處傳來了腳步聲,話語一收,兩人急忙站得筆直,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此時,人影出現在了拐角處,身材挺拔,長發飄逸,背著一把劍正虎步而來。
左首那名弟子看到來人模樣,一改常態,語氣輕蔑的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廢體,嚇我一跳。”
看到同伴囂張的模樣,華師兄眼皮一跳,正要出言喝斥,來人卻先一步開口說話了。
“請問這兩位師兄,藏書閣怎麼走?”
“藏書閣?就你這廢…”
“你給我住嘴!”看到同伴就要繼續說下去,華師兄一陣惱怒,急忙出言喝止,接著麵向來人歉意的說道“陳師兄,這小子剛來的不懂規矩,你別介意,你要找藏書閣是吧。進入宗派後往大殿右走,看到一條三叉道後往左再走一會就到了。”華師兄邊說邊給來人指道,一副熱情的模樣。
來人笑著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後便進了石門往山上走去,不一會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中。
“華師兄你幹嘛對那廢體那麼客氣,平時你可不這樣,他…”
“你閉嘴!你知道什麼,人家就算是廢體一隻手也能把你捏死。”
左首那名弟子不明所以正要往下說,華師兄卻瞪了他一眼,厲聲喝止。華師兄心裏一陣氣悶,剛才他說什麼來著,這小子也太不當回事了。
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左首那名弟子不再言語,看到他這番模樣,華師兄這才徐徐說道“還記得上周我家老祖八十大壽我回了趟家不?”看到對方點了點頭,華師兄繼續說道“你猜我看到誰了?”
看到華師兄表情認真,那名弟子也漸漸入戲,問道“誰?”
華師兄一副傲然的神色說道“我看到了我表哥!”
觀得同伴雙眼放光,一副崇拜的神情,華師兄這才滿意的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表哥可是內宗的弟子!”
“當時我把廢體,哦不,應該是陳安,我把陳安到了我們清風外宗的事告訴了我表哥聽,你猜我表哥當時是什麼樣的反應?”華師兄像是要吊足這位小弟的胃口,惹得這名弟子一陣搖頭。
“我表哥當時居然嚴肅的警告我說這陳安得罪不得,我好奇就問了他原因,幸好我表哥跟陳安在內宗時是同一峰的弟子,他對這陳安可是知之甚多,他把詳情都告訴了我,沒想到從我表哥嘴裏說出來的陳安居然是個猛得不行的猛人!”
“華師兄你就別吊我胃口了,趕緊說呀!”隔了幾息時間,華師兄仍舊沒有要開口往下說的意思,不由得讓這位弟子心癢難耐,急忙追問。
華師兄也不急,看看天色,再看了眼對方一臉熱切的模樣,這才徐徐說道“人家陳安可是十一歲就到了鍛體後期,劍宗史上第一人!你十一歲在什麼境界,鍛體前期?還是連鍛體期都沒進入?”
“不是吧!這麼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