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樓下,有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一人身穿碧衣,嫻靜若明月照水,一人身著青衣,嬌俏如春花綻放。
“姐姐,公子他們出去大半天,怎麼還沒回來?”雨兒不時朝客棧外張望。
“好了,雨兒,你在我耳邊喋喋不休了一個早上,公子他們去看房子,沒這麼快回來。”晴兒無奈道。
雨兒嘟著嘴,有點不高興,抱怨道:“公子出去也都不帶著我們,把我們姐妹丟在這客棧中,我們人生地不熟的。”
晴兒沒有說話,眼睛看向客棧外,輕輕歎了口氣,老實說和妹妹兩人待在客棧中,她也有點盼望楊躍早點回來,否則總有點沒有依靠的感覺。
她們姐妹身世坎坷,命運如浮萍,很多時候難以自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可以依靠,不用再顛沛流離,隻是這人是否就是她們這一世的良人呢?
吳震浩注意到吳震海神情有異,順著他的目光往客棧樓下看去,也看到了樓下那一碧一青兩個少女。
那兩個少女的相貌也讓吳震浩驚豔了一下,然而他不同他的兄長吳震海,很快就回過神,看著吳震海那副癡迷美色的樣子,心中冷笑:“這個酒囊飯桶。”
雖然心中鄙視,但吳震浩麵上沒有一絲表現出來,因為這人是他兄長,是江嶽府吳家的嫡長孫,哪怕再不成器,也是吳家將來的繼承人,而他自己不過吳家區區一個庶子。
吳震浩搖著折扇,月白色的長袍,氣度雍容,更顯人如美玉,他似是無意道:“大哥剛剛錯失了一美人,現在樓下一下子出現兩位佳人,這難不成是天意如此?”
吳震海目光在樓下兩個少女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流連,聞言,用手輕拍桌麵,道:“二弟說得有道理,隻是這兩人不知是什麼來路。”
樓下,晴兒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從樓上掃射下來,一直在她和雨兒身上流連,晴兒秀眉微蹙,往二樓看去。
雨兒也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們姐妹,抬頭看去,見樓上的那個錦衣青年目光肆無忌憚,一直往她們姐妹臉上胸前小腹等地方看,不禁柳眉倒豎,便欲發火,衝到二樓尋那人晦氣。
晴兒拉住雨兒的手,衝她搖了搖頭,道:“不要給公子招惹麻煩,我們回房間去。”
雨兒有些不滿,不過想想姐姐說得有道理,她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少招惹麻煩為妙。
二樓,吳震浩道:“大哥,你似乎要把兩個佳人給嚇跑了,不若讓人將她們請上來,給她們倒酒賠罪,順便問問她們的來曆。”
吳震海眼見樓下兩個美人要離開,馬上要看不到,也有些著急,聽到吳震浩的話,正合心意,道:“二弟說的有道理,阿貴,你下去請兩位美人,要客氣一點,莫要驚嚇到他們,就說……”
說到這裏,他突然有些猶豫,他畢竟是大家族的子弟,還是大家族的嫡係繼承人,有些事總要顧忌一下,雖然他一直貪花好色,但大庭廣眾下強搶民女這類事是不幹的,否則傳出去名聲就全毀了。而對大家族來說,一個名聲完全毀壞的人明顯不是一個好的繼承人。
一直以來,仗著吳家的權勢,吳震海需要女人,總有人自己送上門,環肥燕瘦,各式各樣,完全沒必要做出強搶的事。
吳震浩見他猶豫,笑著道:“大哥沒必要顧忌什麼,不過是請她們問個話,能有什麼問題。我看這兩佳人的衣著,應該是誰家的丫環,等問清楚底細,我們花銀兩將她們從她們的主人那裏買過來,以我們江嶽府吳家的名聲,料來她們的主人也不敢不賣,甚至主動將兩個佳人送到大哥房裏也是可能。”
吳震海心想這樣也對,點點頭,吩咐道:“阿貴,你下去請她們,我們的身份暫時不要告訴她們。”
那叫阿貴的家丁領命下樓去了。
晴兒和雨兒剛要回客棧房間中去,去路卻被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擋住。
那家丁站在過道上,昂首挺胸,傲慢道:“兩位姑娘,我們家少爺有請。”
晴兒和雨兒臉色皆是變了變,她們不欲惹事,對方倒是不肯善罷甘休,剛才如此無禮地打量她們,現在又隨意叫了個下人下來擋住她們的去路,說是請跟強迫沒什麼區別,把她們姐妹當成什麼了。
雨兒柳眉倒豎,開口喝斥道:“好狗不擋道,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