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宋璟帶著皇家官兵走在河西的路上,忽然路邊殺出三十多個凶悍的土匪。其中季雲飛、麻誌剛直接奔向宋璟,唐軍護衛肖振全忙喊道:“保護宰相!”幾個武功高強的護衛立刻截住季雲飛、麻誌剛截殺。季雲飛、麻誌剛功夫了得,將幾個護衛打傷,又衝向宋璟。這時封常清保護著商隊過來,見狀大驚,立刻衝了過來解救。
季雲飛、麻誌剛幾次撲到宋璟跟前,都被眾護衛舍命擋住,雖然紛紛被殺,但還是不斷有護衛舍命保護。封常清所帶的唐軍衝殺過來,三十多個土匪立刻慌神。轉瞬之間,麻誌剛被殺,其他土匪在封常清的這支隊伍麵前,自然不是對手,很快就隻剩下幾個。季雲飛一看掉頭要跑,封常清從後麵扔出一把長矛,從他後心穿過。剩下的土匪見季雲飛已死,紛紛橫刀自刎。
宋璟受了驚嚇,納悶地道:“奇怪,我又不是商隊,為何專門衝著我而來?”封常清道:“大人,您瞧剛才的陣勢,顯然是把您當作唯一目標。”宋璟道:“是啊,這是專門來刺殺本大人。請問你是……”封常清忙道:“大人,卑職是高仙芝將軍手下的副將封常清,負責保護絲路線的商人。”宋璟高興地道:“哎呀,你來得太及時了,要不是你,老夫就完嘍。”
五
在河西走廊,高仙芝帶著貼心的隨從蒙安、蒙全、惠信、竇凱向安西方向行進。蒙安不解地道:“將軍,誰都知道我朝在西域的戰略主要是依托安西、北庭,而這裏是最難啃的骨頭,為何您沒有憂慮或擔心,反倒顯得很高興呢?”高仙芝笑道:“作為軍人,生來就是報效朝廷的,能夠馬革裹屍是一種榮耀,哪能遇到困難就被嚇住?朝廷將最難啃的骨頭交給我,充分說明我還有價值。”
蒙全道:“說得好啊!如今,我大唐國力空前強盛,軍事實力也隨之增強。正當此時,男兒更應該大顯身手,要吐蕃不敢小看我們。”高仙芝道:“話雖這樣說,這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在以前,我們是以守為攻,現在我們已漸占優勢。安西所轄的各大軍鎮,號令當地土著或攻或守,可以不斷地鞏固和擴大控製的區域。吐蕃起初是和後東突厥汗國及突騎施等聯盟,同唐軍多次較量,爭奪的重點在安西四鎮及北庭一帶。後來,東突厥及突騎施衰落後,唐蕃爭奪的重點就要逐漸轉移到蔥嶺以南。”
蒙安不解地道:“蔥嶺以南?”高仙芝道:“蔥嶺上有兩個重要國家,即小勃律和大勃律。小勃律原為唐屬國,是吐蕃通往安西四鎮的一條交通要道。吐蕃讚普把公主嫁給小勃律王蘇失利之為妻,小勃律國遂歸附於吐蕃,吐蕃進而控製了西北各國,因此西北二十餘國皆臣吐蕃,中斷了對唐朝的朝貢,唐安西節度使數次派兵討伐,因地勢險要,加之吐蕃進行援助,皆無功而返。這次朝廷派我來增援,我必要抓住有利戰機,建功立業!”
眾隨從道:“將軍放心,我們誓死追隨你。”高仙芝道:“遺憾的是,封常清將軍因保護商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想有他助我,更有利於成功。”蒙安道:“放心,他回到居延後,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追來的。”高仙芝想了想道:“說得也是,封常清此人對我很忠,他離開我,就像是魚離開了水。”蒙安看了一眼蒙全道:“其實,我們倆兄弟也一樣,打仗時隻要您在場,我們就顯得特別勇猛。”眾隨從道:“是啊!我覺得我們跟著您,總是能打勝仗!”
六
在長江上,張說立於一艘船頭上眺看著遠方,心裏盤算著很多要做的事,大有壯誌難酬的慨歎。艄公看到他的這種情狀,又瞧瞧趙義,從中知道他是要去上任,便看著張說問:“大人,您這是上哪赴任?”張說看了艄公一眼道:“荊州!”艄公道:“哎呀,祝賀大人!”
張說隨口說了聲“多謝!”又看著遠處問:“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艄公屈指算了一下道:“四月一日”張說一愣道:“四月一日?”歎了口氣,望著眼前的景色不語,艄公道:“大人,您怎麼了?為何歎氣?”張說轉臉看了一眼艄公,仍舊不語,卻拍了一下趙義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吟道:
春色沅湘盡,三年客始回。
夏雲隨北帆,同日過江來。
水漫荊門出,山平郢路開。
比肩羊叔子,千載豈無才。
七
錢萬貫、郭子儀較量完畢,正在院子裏說著誰更厲害,一眼見毛重利帶著孩子進來,忙問:“叔叔回來了?”毛重利道:“回來了。來,給你們引見一個小弟弟,他叫史朝義。”錢萬貫納悶地道:“哎,叔叔不是姓毛嗎?怎麼他姓史?”毛重利大驚,立刻遮掩道:“哦,是這樣的,叔叔算是史家的倒插門女婿,因他母親姓史,所以他也就姓史了。”
錢萬貫道:“哦,原來如此。我叫錢萬貫,他叫郭子儀,我們是表兄表弟。”毛重利忙笑道:“朝義,快叫哥哥。”史朝義叫道:“哥哥!”錢萬貫、郭子儀高興地道:“我們又有一個新夥伴啦。”這時,王淑娟聽到聲音出來,看見了毛重利,看著他問:“你回來了?”毛重利笑道:“回來了,嫂子好嗎?”王淑娟道:“好,你呢?看樣子這次沒失利?”
毛重利近前道:“嫂子怎麼知道?”王淑娟笑道:“入門休問榮枯事,觀得容顏便得知。”毛重利笑道:“嫂子真不簡單,這次確實很成功,我給您還錢。”王淑娟道:“都快是一家人了,還說兩家話?”毛重利高興地道:“我沒聽錯吧?”王元寶走了過來道:“過些日子,老夫請些人來,把你們的婚事辦了。”毛重利大喜道:“多謝嶽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