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茶房廟裏,月月望著張德江道長與妙善師父道:“多謝二位師父,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我是誰。”張德江道:“其實你最應該感謝的是常順,不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從香山采來藥,貧道也無能為力。”月月忙對常順道:“謝謝你。”常順摸著後腦道:“謝什麼?隻要你好,我做什麼都行。”月月高興地道:“好啊!那你陪我去找我哥?”
常順道:“你是說高仙芝?”月月興奮地道:“對!你這麼有功夫,我想要是你跟著我哥,一定能做一番大事業。”常順道:“行啊!隻要你高興。”妙善忙合計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祝有情人終成眷屬。”張德江也道:“你們這一去,我們就不知能否再見麵嘍。”常順道:“師父放心,以後我會來看你們的。”張德江意味深長地道:“但願吧。”
九
夜晚,毛重利來到長安李靜安的飯館,與約定的李護國相見後,在雅間裏邊吃飯邊對李護國道:“你要的特產和香山酒都弄來了,以後要多少特產、美酒都有。”李護國道:“這李林甫還真是個能依靠的。你放心,我會利用他來為我們辦幾件事。”毛重利道:“好!聽說寧王最需要甘草,這次我也帶來了。”李護國道:“甘草?這是藥啊?”毛重利道:“對,這是藥,作用很大。”
毛重利高興地道:“好啊!寧王愛吃發菜,以後我就多帶些過來。其實,我的嶽父也很喜歡吃它。”李護國一愣道:“你是說王元寶?”毛重利道:“是的,我發現他嗜吃發菜,每餐都要有一盤發菜佐食。如今他已成國中豪富,商人們都以為他的發跡是吃了發菜的緣故,所以紛紛仿效食用,並讓廚師做成金錢形狀,寓意‘發財致富’,‘釀金錢發菜’已廣泛流傳。”
十
在居延營地,封常清將駝隊交給下一站,對董海道:“你放心去吧,我該去追我大哥了。”董海真誠地道:“謝謝!你這次真露臉,不但一路保護了我們,還救了一位宰相大人。我估計,他這次回到長安,你就可以高升了。”封常清笑道:“什麼呀?升不升的無所謂,隻要不把我和高大哥分開,就是不給我升官我也高興。”
董海道:“看來,你們的感情很深?”封常清道:“這是肯定的。不僅如此,在這條線路上,我已結識了很多駝商,我們的感情也很深。”董海感歎著道:“是啊!這一路一步步走來,誰能沒有真情實感呢!絲路情,情義深!”封常清也感歎道:“說得好!絲路情,情義深!仔細想想,還真有道理,我走了,但願絲路線上能夠常見!”
十一
在沙州敦煌地段,高仙芝與眾隨從正在行走,忽見前麵來了一支駝隊。逐步走到近前時,一眼認出那正是蘇萊曼的駝隊,高興地迎上前道:“哎呀,老朋友又見麵了。”蘇萊曼也高興地道:“是啊,在這絲路線上,我們總是能見麵。您這是……”高仙芝沒有直接回答他,見他的駝隊規模宏大,羨慕地道:“看來,你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嘍。”
蘇萊曼感歎著道:“是啊!能有今天,既要感謝錢家人,也要感謝你啊!哎,錢豐兄弟怎樣?”高仙芝道:“說來也怪,自從我和妹妹到敦煌莫高窟許願後,他就開始有變化了。經過郎中的精心調理,他已好了。”蘇萊曼高興地道:“在哪?”高仙芝道:“回長安了。”蘇萊曼道:“我去看他!”高仙芝忙道:“不過,你先不要暴露他還活著。”
十二
寧王與歧王下棋,邊下棋邊談論張說,李林甫一步進來道:“喲,二位王爺正好都在,太好了。”寧王感到奇怪,他竟然未經通報就進來,雖然不悅,但沒發火,隻是淡淡地問:“什麼事?”李林甫微笑道:“最近下官高價買了些特產,送給兩位王爺。”寧王興奮地問:“有酒嗎?”李林甫仍舊微笑著道:“有!還是香山酒。”
寧王大喜道:“太好了!最近府裏趕巧缺酒了,連宮廷也缺了酒。陛下發火說沒有禦酒有損國之尊嚴,你是從哪弄的?不會是下麵送的吧?”李林甫“嘿嘿”一笑道:“王爺說得沒錯!不過這次不光有酒,還有紅棗、枸杞和發菜。”寧王更加高興地道:“哎喲,你可真是有心人!這幾樣,都是最好的東西。哎,有二毛皮和賀蘭石嗎?”
李林甫道:“哎喲,下官真是粗心,您放心,隨後下官一定弄些上好的二毛皮,再弄些賀蘭石。”寧王笑道:“沒關係,沒有就算了。二毛皮也不急用,不過到了冬天,能有更好。賀蘭石嘛,隻是想雕刻點東西。你看看,府裏是需要點綴的,要是用賀蘭石雕刻些硯台、動物造型,多有品味?”李林甫道:“王爺說得對,這些東西很快就會有。”
歧王道:“看來你這個黃門侍郎,真是神通廣大啊!”李林甫忙笑道:“哎喲,神通再大,也大不過二位王爺。孫悟空再有本事,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心。不過,要是二位王爺能在陛下麵前多多美言,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宰相,一定能讓二位王爺要什麼有什麼。”岐王道:“難道你現在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嗎?”
李林甫道:“哎喲,王爺,我的位置也就是和嬪妃們走得近,但這些都是我要孝敬的。要是有一定權利,自然找下官的就多。那時他們的禮物,下官不敢據為己有,但可以孝敬二位王爺啊!”寧王道:“禮物嘛,我們可以收下,不過你可不能心急,陛下對你有成見,要改變他的看法,還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