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之後,趙璋的生活著實平靜了一段時間。
上班下班開會處理公務,出席酒宴參加活動。各種事務接踵而來讓他忙的應接不暇,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恨不得把一小時掰成兩小時用,如果能把睡覺省了那就更好。
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下他把大部分時間貢獻給了公司和趙清渠交流相處的時間急劇減少,以前習慣性的照顧也不得不放到一邊他想請一個鍾點工照顧腿腳不便的小叔,卻被對方婉言謝絕。
等到趙璋的忙碌告一段落,終於抓住機會能喘一口氣的的時候,趙清渠已經能離開輪椅和拐杖,正常的行走了。
而正如趙清渠之前所說的,他需要離開一段時間用來處理自己的事務,趙璋知道他遲早要走,卻沒想到那麼急。
“周一?不就是明天?”
“對,機票已經訂好,早上的飛機,我手下幾個人和我一起走。”
趙璋皺眉:“去哪兒的機票?”
。”
趙清渠的話讓趙璋有點不舒服,雖然他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於是隻好將反駁的話咽回肚子裏,悶悶的不做聲。
一時間,二人陷入沉默。
“趙璋,你……”片刻後,趙清渠輕聲開口,眼底劃過一絲溫和的憂慮:“有什麼問題去找羅執,不要總自己扛著。這段時間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等我回來。”
趙璋悶悶的嗯了一聲,心底湧現出一絲不舍,不舍的深處似乎隱隱夾雜著某種不安:“這次你要離開多久?”
趙清渠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揶揄道:“還沒走就舍不得我了?”
趙璋反射性的眼角一抽,迅速閉嘴。
等到的二天早上醒來,看到趙清渠臥室敞開的房門以及裏麵幹幹淨淨的床鋪時,他才頓悟昨晚的話題竟然被對方狡猾的避開了。
老狐狸!
趙璋心底大恨,咬牙切齒的吃完早餐,甩上房門上班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與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接連不斷的工作和活動,但回家後卻沒了另一個人的身影,因為趙清渠此次事務的特殊性,他甚至沒有辦法聯絡到對方,這讓他越發不願意呆在冷冰冰的家裏,便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特助羅執對此表示不讚同,卻依舊拗不過異常固執的趙璋,隻好變著法兒讓這位新任上司吃的好點午休的時間更長點,加大力度嚴格的篩選趙璋出席的活動酒會,不必要的一律推掉,以免龐大的工作量把趙璋累垮了。
羅執可不想等趙清渠回來後親自找他興師問罪。
對待除了趙璋以外的人,就連特助羅執,趙清渠都一貫冷著臉嚴謹肅穆,那種看似平淡卻又暗藏機鋒的眼刀羅執一點都不想再體會一次。
可是,縱使羅執再怎麼篩選,總有那麼些宴會和活動是無法推掉的。
“天海雅居高爾夫莊園”別墅區,獨屬於小區的高檔會所內,正在進行的是剪彩儀式後的私人酒會。
趙璋端著紅酒杯笑著告別了雅天國際的CEO,走到角落坐進沙發內,拉了拉領帶,將酒杯放在麵前雅致的玻璃茶幾上。
羅執快步的跟上來,見趙璋麵頰微紅,低聲開口:“趙總,我去給你拿杯水。”
趙璋點了點頭,仰靠在沙發背上,微醺的半合上眼。
不知道是暖氣開得太足還是酒喝得過多,他渾身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趙總。”
柔和而清澈的音色,趙璋睜眼,正對上一旁鄭安故作矜持的微笑。
“鄭先生。”
趙璋麵色平靜的點點頭,算是招呼。
他一點都不意外,真的一點都不意外,其他書友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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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安外表的確出眾,加上刻意放低身段曲意逢迎的柔順姿態,能獲得董家輝的寵愛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董家輝大方的允許鄭安進入他的公司,甚至給了他一個掛名助理的職位。
所以這段時間趙璋出席的活動隻要和董家輝有重疊,就一定能看到鄭安這位“新寵”的身影。甚至董家輝並不出現的宴會,鄭安也偶爾代表他前往,比如今天的宴會。
即使明麵上掛著助理的職位,其實活動中那群精明的商人無一不心裏明白,鄭安隻是一個鄭家為了討好董家輝而送給他的寵物罷了。
偏偏這個寵物沒什麼自覺,最喜歡幹的事就是莫名其妙的跑來找趙璋搭話,搞得趙璋對此很是煩惱。
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示威還是示好?每次都這麼裝模作樣的假笑臉真的不會抽筋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趙璋和董家輝的寵物有一腿呢。
趙璋心底冷哼一聲,麵上四平八穩,他瞟了一眼鄭安衣領邊緣皮膚上不知道是刻意為之還是忘記遮掩的吻痕,耐著性子陪著鄭安說了好幾圈毫無意義的廢話,然後趁著羅執拿水來的時候,隨口找了個由頭拉著自己的助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