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校尉,路將軍說得有道理。”周長生開口了,說,“祥雲百姓無辜,守城,百姓最苦。為周長生虛名,而令全城百姓受苦,天下沒有這個道理。”
霍去病沒有說話了。
“霍將軍便宜從事,路某人就去投降。”
路博德的節操,竟然如此,司馬遷呀司馬遷,你的狗眼瞎了,竟然將這樣的人都成為名將。
霍去病心中痛罵,就連那靈魂都看不過去了,直斥路博德的節操碎了滿地,找不回了。但是雖說是霍去病現在成了飛鷹校校尉,好像,好像飛鷹校的兄弟們,卻都全部聽路博德的,霍去病真的將這個沒有氣節的將軍抓起來,估計那些手下,肯定會和自己拚命。
軍士悲切,肅靜無言。
投降是辱,這些軍士,都無聲。
飛鷹校也被路博德帶走大部分,隻留下五十騎馬精壯給霍去病和十皇子,霍去病這個新校尉,竟然隻有這麼一點點人可以指揮。
城下的廝殺聲漸漸的平息了下來,羌人總算消滅了大漢部隊,大漢的潰兵向天水郡逃去,羌人也不追擊,圍著祥雲縣城作攻城準備。
“天黑前攻下祥雲,在城中安頓傷兵。”蘇建遙指祥雲,命令說。
羌王心情十分低落,戰場上抵抗還在,但是沒有誰發現郅將軍的身影,羌王走遍整個戰場,均未見到郅將軍,心情沉重,麵色嚴肅,誰也不敢打擾這個心情非常低落的王。
“大王,大王身體要緊,回去休息一下吧。”蘇建跟在羌王身後良久,說。
羌王無言。
“大王,我們出軍的時候,大王不就推演過戰場形式,這事情,大王說在所難免,為何現在還放不下?”蘇建的臉上,非常擔憂,這是一位任性的君王。
“羌地不可一日無王,大王視蘇建以及兄弟為子弟,蘇建也視大王為父,求大王為羌地百姓計,節哀順變,保證身體。”蘇建跟著羌王,這個果然,話不多的將軍,竟然在羌王麵前苦口婆心的勸諫。
羌王遙望長安方向,恨恨的說:“你愧為九五至尊,難道你就保護不了你的子弟,你的親人!”
有淚,從羌王臉頰上劃過。
蘇建跟在後麵:“還請大王入帳歇息。”
花不刺飛馬趕到,說:“大漢軍願意投降,條件是允許他們收郅將軍骸骨還長安城。小將不敢定奪,報於蘇建將軍知道。”
蘇建無話可說,看著羌王。
“讓他們投降吧。”羌王說。
花不刺飛馳而去。
蘇建將羌王送入帳內,親手服侍羌王躺下,給羌王蓋好被子,那樣子,猶如一個兒子對自己的老父親,羌王吩咐:“你去看看吧。”
蘇建縱馬而出。
路博德身披縞素,自縛雙手,跪地前行,口稱:“罪將路博德求羌王仁慈。”
“允許投降。”蘇建說完,就回大帳,羌王讓他放不下心。
“降將是誰?”羌王問。
“路博德。”蘇建說。
“路博德得守城精髓,不許投降,勢必死守,攻城會有困難,當初方鼎一戰,一校步卒堵齊人五千精銳騎兵於方鼎,守四日後全軍而退,天下名將,鮮有如此者?召他過來,我想見見他。”
“羌王有請路博德將軍。”城牆下的羌人對著城頭大呼說。
城內,馬廄中,早就挖有地洞,可以藏人。
十皇子和霍去病就藏在那裏。
臭氣衝天。
霍去病心中氣憤,但是看到周長生,竟然泰然處之,笑著說:“十皇子,今後你若為帝,那些演義作者一定為將你稱為馬廄皇帝。”
“你如為將軍,也該叫馬廄大將。”有軍士也笑著幫十皇子找回場子。
路博德毫無氣節,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他的心中,竟然出現了一些可笑的想法:
“司馬遷把我歸於名將,為我作了傳,今天過後,讓他會不會氣得燒掉自己的《名將錄》?他的信譽可是毀了?《名將錄》上的將軍,估計都會以上司馬遷的名單為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