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話雖如此。
實際上男扮女裝,連帶身分登記都被改為女性原因可是相當廣泛。一部份是基於安全著想……另一些理由……
我隻知道自己得微笑以對。
告訴眼前一個我心中期盼已久的身影,正是那個想要再見的她、想聽見她長大後聲線變得有多變態、想她待在自己身邊繼續無理取鬧。
即使是大灑金錢導致家境末落,連男扮女裝這種奇怪事情套用在自己身上也無動於衷。那麽隻需要簡單地好好告訴眼前人,強迫現實接受我的理想呈現出:
“我寧願相信你不是赫賽爾,象徵時間的名字不曾存在於世上。”
這種一種強調自我需要、如此傷人的無理說話才不能隨口說出吧?
「可是……少爺在庫爾在市中等待,沒有回報就隻有一直等待的話那麽結果顯然可見,將來艾多盧家族豈不是從此無法繼後香燈嗎?」
「世間總會存在一種難以用上言語形容的事情,我想比起傳宗接代來得更有意義吧?」
對於少女察覺到的事實,我不由得笑著默默承認。
「但是那個女孩現在可是連生死也……」
「盡管現實告訴我們能夠再次相見已是天謊夜談之事,就像幻想當下世間存在神明般不切實際。即使如此……我和她之間曾經許下不可能實現的約定,終究隻屬於我一個人單方麵的願望──」
“……”
我看著眼前人,說話盡管是帶有感傷的表現。
可是──
她沒有任何表情反應。
就像默默回應了當事人要是繼續拘泥於過去不過是一個弱者的無能行為而已。
細述心中那天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應允少女要求,彼此想要生命,渴求平凡的一生,期望自己可以和這張臉孔繼續活在一起。盡管結果變成現在這種尷尬場麵,試圖證明並迫使讓她親口說……
“夏裏遜,我回來了。”
然後讓我能夠釋然說出:
“歡迎回來。”
「少爺──」
我就知道這麽一個膚淺的想法與奢望……絕對會讓任何人感到氣忿。更何況是擁有和尤莉亞相同臉孔之人,才首天赴任便屢次被叫錯名字的赫賽爾。
……
……
少女的櫻唇微張。
醞釀在心中久久未再感受到的激烈期盼,那怕現在令她大聲責罵甚至被訓斥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可能隻因失去一個女人而自甘墮落,或是咒罵我這個主人想法與行為未免過於自私也好。
回答──
隻是一點點可能性便足夠,從她口中得知那種可能性無論結果屬於否定或是承認……
「嗯?怎麽了?赫賽爾……」
“我想再見尤莉亞,即使必須等上一輩子。”
這個願望已經糾纏了自己好些日子,今天以她成為禮物作結吧?
「我想那個有幸和少爺定下契約的小姐知道你一直在等待她,想必會感到內疚吧?」
然而。
出乎意料的反應。
她沒有表情,依然是沉靜安穩的表現。
還能以第三者角度細述自己內心的感受,感覺既不像是曾經發生於彼此身上,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般聽得痛哭流涕。
該怎麽說──
……
……
對了……
“冷血。”
麵不改容的少女感覺比起擔當仆人,我想她似乎更勝任一個職業殺手。這便是我從她身上所看見的形象。
「為何這麽想?」
我壓抑著內心的疑惑。
不讓她透過表情知道這一個主人在試探著。
「既然是以婚姻作為前提讓彼此都活下來,赫賽爾卻認為尤莉亞小姐她絕對不會希望看見少爺現今的模樣。」
「哈?」
對於她的感想我聽得有點摸不著頭緒。
既然否定自己是尤莉亞,也沒有印證自己並非本尊……
「想想看便知道?一個女孩子敢以自己大好人生奉獻給仍然年輕的少爺,雖說極有可能屬於生死關頭中好讓彼此在沙漠中擁有活下去的意誌,但要是那個願望沒有一定覺悟讓自己心中最重要之人變得堅強起來,想必絕不能輕言提出這種要求吧?」
冷酷無情的表情,頭頭是道為我作出分析。
身為當事人與青梅竹馬闊別數年,卻……
為何那麽簡單的出發點也沒有發覺?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十六歲小女孩也能瞬間察覺到那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