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良說:“命運之輪已經開始轉動,鬼王星已經開始閃爍光芒,正是再好不過的時機。”
金玧和楚連良麵麵相覷,一起發問:“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楚連良說:“實在對不起,此乃重要的天機,在下不能多說了。”
許白楊說不清楚為什麼,聽到“鬼王星”三個字後,心中隱隱不安。至於為什麼不安,則說不清道不明。想到方似琪也許能給出答案,急匆匆地起了身,告辭而去。
金玧等他走遠,無限感慨地說:“舅舅終於戰勝了自己的懦弱自私,願意幫我和巫靈閣鬥一鬥了。”
楚連良的嘴唇動了幾下,最終忍耐著沒把真相告訴金玧。
金玧說:“今天楚兄說了一句恭喜,本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明白了,楚兄一早預見到我會遇到心愛的姑娘,因此恭喜我。”
楚連良說:“在下後來又預見到了一些事情,不禁為說了一句恭喜異常後悔。”
金玧說:“為什麼?”
楚連良不敢泄露關於方似琪太多的事情,不得不撒起慌來:“小似姑娘一生晦星照命,會連累殿下。”
金玧如被炸雷當頭擊中,頭腦中嗡嗡作響,說:“什麼,小似一生晦星照命?”
楚連良念著朋友之意,一心想打消金玧對方似琪的愛戀之情,以免將來痛苦傷心,故意誇大其詞:“一點不錯,小似姑娘不但自己倒黴,而且命硬,凡是與她親近之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金玧頹然坐下,雙目中淚光閃爍,說:“舅舅說過,小似出生時,有一位占卜師說她命苦。難道沒有破解之法嗎?”
楚連良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命運的枷鎖無法掙脫。在下做為朋友奉勸殿下一句良言,對待小似姑娘,敬而遠之方是上策。”
金玧態度堅決地搖了搖頭,他聽了楚連良的話,對方似琪沒有一絲一毫的疏遠之心,反而更加憐惜,說:“我隻知道做事隻順從自己的心,天意如何我不在乎。小似命硬又怎麼樣,就算將來有一天她克死了我,隻要我給她帶去過真正的快樂,足矣。”
楚連良大為焦急,說:“殿下要三思,在下看到殿下未來要為小似姑娘吃盡苦頭。”
金玧說:“吃盡苦頭算什麼,為小似丟了命也不打緊。”
楚連良說:“世人皆有一死,丟了命又算什麼,生不如死才是最悲慘的。”
金玧沒為自己擔心,而是為方似琪的將來擔憂起來,說:“我會生不如死,小似呢,她會怎麼樣?”
楚連良不敢說出實情,惴惴不安地繼續撒謊:“至於小似姑娘嘛,會長命百歲,一生沒什麼很開心的事情,也沒什麼很難過的事情。”
金玧鬆了一口氣,說:“平平安安地活著就好。”
楚連良暗自歎息,心想平平安安是世人都想要的幸福,對於方似琪來說,更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金玧煩躁起來,推開窗戶吹了一會涼風,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神,說:“楚兄,你知道嗎,我本來打算好了,等和小似熟悉之後,就正式地追求她。現在我改了主意,還是以兄長的身份對她好吧。”
楚連良以為金玧想通了,欣慰地說:“應當如此,小似姑娘的確不是殿下的良配。”
金玧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連良不解地說:“殿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
金玧說:“等將來我被她連累的時候,她心裏會好過一些。”
楚連良想了一會,恍然大悟,為男女之情而付出和為兄妹之情而付出,在一個女孩子的心裏分量是不一樣的,為了讓方似琪不覺得虧欠太多,金玧甘願藏起自己真正的心意,以兄長的身份對她好。都說不易動情的人一旦動了情,比常人更加癡心,這話說的真是一點不錯。
楚連良慨歎良久,說:“殿下認為值得嗎?”
金玧說:“值不值得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隻知道,天大地大,在芸芸眾生裏遇到中意的女子不容易。不管是良緣還是孽緣都是緣,沒遇到也就算了,遇到了則應當倍加珍惜。”
楚連良說:“殿下二十七年來從沒動過真情,傾國傾城的蝶兒姑娘沒能入殿下的眼,豪爽仁義的靈月姑娘也沒能入殿下的眼。您和小似姑娘見麵時間不長,對其性格了解也不深,能在一刹那間認準了她。情之一字,實在說不清道不明。”
金玧說:“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小似雖然很美,卻帶著木呆呆的傻氣,我怎麼會突然喜歡上一個傻裏傻氣的姑娘,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隨著自己的心。”
楚連良說:“殿下曾想為我和小似姑娘做媒,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喜歡上她。”
金玧尷尬地不得了,搓著手說:“一片好心,鬧了個大笑話。”
楚連良意味深長地說:“殿下應當謹記,有時候好心,反而會辦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