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打出後我們麵對的結果隻有兩種,要麼殺光他們,要麼被他們殺光,所以我和苟長青立刻端起九五式對準畸形人的腦袋開了槍,瞬間打到兩三人。
雖然我們人數處於絕對劣勢,但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這些人完全亂了陣腳,這幫畸形人根本不可能組織有效反擊,作一聲喊所有人瞬間跑了沒影,隻留下那個兀自不死心的年輕人。
他看了看腿部負傷的姑娘,又看了看我們,忽然摸起一把斧頭,不等他行動,盧宇凡一槍便爆了他腦袋。
我們趕緊上前救起女孩,隻見她腿部流出的血已經變成黑色,看來箭頭上抹有劇毒,我們心中歎息一聲,女孩整張臉都已經發青,她深深吸了口氣道:“你們是軍人?能帶我出去嗎?”
“能,你已經得救了,放心吧。”苟長青柔聲道。
“叔叔,我心裏麵好難受,可能是低血糖犯了,能給我一塊糖嗎?”姑娘青色的嘴唇哆嗦著道。
苟長青拿出一塊巧克力塞進她嘴裏。
我們就這樣一直在她身邊等到姑娘咽氣,忽然我聽到林子傳來細微的響動,立刻舉槍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桃樹中間站著一個身著紅衣,麵色蒼白,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女孩,她的眼白很黃,布滿血絲,和那晚我在帳篷外見到的眼珠子一模一樣。
他們也看到了,苟長青按下我的槍口道:“你就是薛銀飛?”小女孩雙手背在身後從樹林裏走了出來點點頭卻沒說話。
我不知她是敵是友,雖然放低了槍口,但並沒有放鬆警惕。
僵持片刻她走到苟長青麵前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我下意識就要舉槍,卻被苟長青按住,他搖了搖頭示意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之後小女孩牽著他的手朝林子深處走去,我們幾個人也跟了過去,劉珍珍不幹了,因為她要找到自己孩子,我說了一句很殘忍卻也很現實的話道:“憑咱們自己在外麵亂闖肯定不成,而且如果你孩子還在暫時肯定是安全的,否則我們就是拚了命也無法挽回這一狀況。”
“孩子是我的,你們當然不著急。”她哭著道。
“姑娘,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們本來就是患難與共一體的,如果真的怕死何必堅持到現在,及時撤退難道不行嗎?咱們現在身處的環境非常危險,所以大家必須保持冷靜,否則根本不可能救出你的孩子。”
或許她聽進了我的話不再鬧騰,我們一路跟著孩子在樹林間七扭八繞,很快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都是模糊不清的話語聲,女孩扭頭衝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領著我們繞過一塊大石頭赫然隻見七八個畸形人背著弓箭,扛著老式獵槍就走在我們身前不遠的位置。
薛銀飛對於這條路早就爛熟於心,她走的每一步正好都在節點上,幾乎就是擦肩而過的節奏,但肯定出現在這些畸形人的身後位置,所以一路有驚無險的繞到了一處山洞,進去拐了一道彎,隻見不大的山洞內居然待著六七個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是入山旅遊的遊客,隻不過現在都變得和畸形人一樣肮髒不堪,但相比較人家的“氣定神閑”,這些人個個如驚弓之鳥。
看到我們這些人原本已經死氣沉沉的人頓時激動了,一個二十多歲滿臉穿著環兒的年輕人問我們道:“你們是來營救我們的解放軍?”
這叫我們該如何回答?事實上我們和他們一樣都是身入險境,大家半斤對八兩,誰也不比誰好點。
隻有苟長青以平靜的語調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們一定將所有人安全帶出黃龍山。”
“吹牛不上稅,就憑你們四個憑啥把這麼些人安全帶出去?”一個瘦瘦的女孩子陰陽怪調的道,看的出她還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