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說的在理。”任桓之讚許地看了看任鐵衣,接著道:“那麼,據你的推測,如果不是夕穀的那些妖魔所為,又會是誰呢?”
“這個。。。。。。”任鐵衣一時大為躊躇,抬眼看見了城主大人那略帶冰冷的質問目光,隻好鼓起勇氣道:“許明陽隻不過一個無名小子,屬下猜想此事完全是衝著三少許卓陽而來的。如果是劫便是三少的仇家宿敵,如果是救則是其親友至交。三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行走天下多年,仇家宿敵是免不了的,而親友至交也是不會少的,三少失蹤已有三年之久,連我們廣陵城都無通消息。因此屬下猜想,無論是其敵或是其友都有可能,因為他們都想從許明陽的身上得到三少的線索,有仇的自然會以其弟為要挾圖謀報仇,而有親的則自然想得到其下落以安心。”
“嗬嗬,”任桓之的目光突然染上了些許失落,“你還是不敢想啊。”
“屬下愚鈍,還望城主明示。”任鐵衣趕緊拱手施禮。
“仇家是不可能的,要是想要挾,三年裏他們有很多機會,根本沒有必要在許明陽行逆後被押送時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劫人。”
“的確,”任鐵衣豁然開朗,接著道:“而且許明陽被押天牢後三少許卓陽自然會現身,他們隻需靜等便是,根本不用犯險跳出來。這麼看來,做下此事的必然是三少的親友至交了,他們的目的就是保護許明陽,畢竟咱們廣陵的天牢好進不好出啊。”
“很對,那麼你再想想,救人的究竟是誰?”
“這個,三少結交天下,屬下實在想不出是何人所為。”
“不是想不出,你隻是不敢想罷了。夕穀,就在我廣陵北門之外,敢在那裏逆行救人,能有如此魄力,如此膽氣及實力的人,怕隻有他們了。”
“他們?”任鐵衣心底驀地一驚,喃喃地道:“難道是。。。。。。”
“不會錯的!”任桓之斬釘截鐵。
“那城主打算如何處置?”
“處置?為什麼要處置?記住,這是四大門派的家務事,與我廣陵無關。”
“是!屬下銘記。”
“嗯,好了,”任桓之臉色舒展,問道:“那個道人呢,已經出城了?”
“是,自東門出的城,看方向像是朝星界去了。”
“嗯,說了什麼?”
“萬魔門開,百鬼夜哭,諸神退位,仙俠劍出。”
“嗯,知道了,下去吧。”任桓之臉現倦意,輕輕地揮揮手。
“是!”任鐵衣口中答應,卻並不挪步。
“怎麼,還有事?”
“這個,那道人出東門前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
“那個,不太中聽。。。。。。”
“說!”
“是!”任鐵衣不再猶疑,朗聲道:“廣者大也,陵者墓也,原來這天下第一雄城,隻不過是一座偌大的墳墓罷了。。。。。。”說完,一邊偷眼瞧著任桓之的臉色。
出乎意料地,任桓之的臉色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隻是淡淡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任鐵衣當即邁開大步,直出殿門而去,腳步聲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任桓之緩緩地踱步到窗前,抬眼看向天空,口中喃喃地道:“終於要來了麼,可惜這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了。。。。。。”眼底,竟滿是說不盡的失意落寞。。。。。。
良久,任桓之緩緩地搖了搖頭,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墳墓麼?這個老家夥。。。。。。唉,還真是墳墓啊。。。。。。”
殿內無聲,殿外亦無聲,唯有窗前的那道人影獨立,抬眼看天的眸子裏目光深邃,似是要望穿這宇宙蒼穹。。。。。。